這一切都被坐在酒桌前的女人看在眼裡,酒杯送到唇邊,可是咖啡色酒水卻順著脖子流下。
一絲涼意滑落,讓暈暈乎乎吳依樊找到了短暫的清明。皓齒咬著紅唇,冷聲說道“給我廢了他。”
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一眼,掏出了小靈通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陸陸續續走進來一批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們手指骨節處都帶著指虎,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遊走分散在酒吧每個角落。
看似互不相識,其實目光一直注意酒桌前喝酒的兩個黑衣男子。
調酒師察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身子悄悄向後退了兩步。準備偷偷,摸向櫃台下的對講機叫人過來。
“我是跟你們老板提前通過氣了,我們就是今天晚上的客人。”
眉角有疤的男人淡淡說道,丟下了一打紅色鈔票放在桌子上起身了。順便給吳依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女人也放下了杯子選擇起身。
另一個男人指著櫃台上一瓶軒尼詩問道“這酒保真嘛?”
調酒師點了點頭。
“給我拿下來,錢記在你們老板賬上。”
調酒師不敢怠慢,連忙將酒拿了下來遞給男子。
他們老板在鵬城關係很複雜,能被老板稱為“客人”的都不是簡單人物。估計今天晚上被客人們針對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至於報警?
說不定連自己也會拉進去打一頓。
…………
“我跟你說,當時我就一口咬死,是她騙我上床的。”範銘叼著煙,抽了一口笑著說道。
他將煙拿在手裡,吐出一口白霧。另一隻手搖著骰子,嘴裡還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猜怎麼著?”
“快說,快說。”
“你不會給她整懷孕了吧。”
“彆賣關子了。”
幾個人也被勾起來興趣,畢竟吳依樊在沒有塌房前也是很有名氣的大明星。那是他們平時接不觸到的,更不要說躺在床上一夜情了。
範銘正準備好好宣揚一波,當時的戰績呢。
忽然發現周圍站滿了,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麵容,手上帶著鋒利的家夥,眼光戲謔看著自己。
範銘吞了吞唾沫,將吃牛皮話咽下了進去。
幾個年輕人察覺到了範銘的異常,跟著安靜了下來。目光開始四處打量,才發現他們似乎已經被包圍了。
寒意頓時湧上心頭。
坐在範銘懷裡的女生,掙脫了少年的懷抱。拉一拉自己少得可憐的衣服,準備站起來身子,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上個廁所。”
“坐下。”一道女子聲音冷冷傳來。
女生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道巨力從肩膀處傳來,直接將她按在了桌位上動彈不得。
範銘有些慌神,剛準備拿出手機報警瞬間被人奪走摔在地上。冷汗頓時順著額頭落下,剛剛狂傲不羈氣勢瞬間消之殆儘。
又裝出了高中生懵懂怕事的模樣,他怯生生說道“各位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隻是學生啊。”
就在此時,一旁黃毛黑衣男子搬來一把椅子放在範銘正前方。
一個令範銘感覺背後發涼的身影映入了眼瞳。
濃妝豔抹的女人十分漂亮,儘管昏暗燈光下顯得不是那麼真切,卻依稀能辨認出她原本的樣貌。
尤其是那張臉曾經出現在枕頭邊上。
怎麼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