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川徹回房看書,一看看了一小時,門外已經沒了動靜,但五條悟也沒說好。
他起身敲了敲門,“悟?”
沒聲。
戶川徹沉默片刻,再度敲了敲,“悟,我得說一下,一般來說,男性時間太長不是好事,有可能是得了什麼疾病,你這樣的話我會選擇帶你去看醫生。”
下一刻,緊閉的房門被唰的一下拉開。
五條悟站在門外,一堵牆一樣,就這麼兩隻手插在衛衣前麵的口袋裡,垂著眼看他。
戶川徹:“冷靜了?”
五條悟扭頭,嘟囔,“它自己下去了。”
戶川徹:“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五條悟轉頭瞪他,“不喜歡了。”
戶川徹沒忍住低笑出聲,覺得五條悟是真的很可愛,他這麼想,也這麼說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很可愛。”
五條悟一愣,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改口,“好吧,我還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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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快入夏的時候,戶川徹因為阿道司·福特的事找上了禪院甚爾。
當時禪院甚爾正在相親,確切的說這是他這個月的第七次相親。
燙著大波浪的相親對象坐在他麵前,小口的喝著紅酒。
餐廳的環境很雅致,周遭甚至有小提琴手,禪院甚爾一身西裝,人模狗樣,收斂了乖戾的氣息,努力讓自己顯得宜室宜家,而相親對象看上去也沒那麼反感。
禪院甚爾覺得這次能成。
結果相親對象放下酒杯,用餐巾輕輕拭了下嘴後,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禪院甚爾切牛排的動作一頓,“……為什麼?”
相親對象微笑:“雖然我也沒說一定要嫁給愛情什麼的,但是結婚對象的話還是希望能找一個安穩一點的。”
她看著禪院甚爾的臉,頓了頓,又改口,“……不那麼安穩也可以,但是還是希望不要帶來太多的麻煩。”
禪院甚爾不明所以,謹慎回答:“即便有麻煩,我一般也會在外麵解決,不會讓它們影響到你。”
相親對象一臉高深莫測,“看來禪院現先生對自己目前的地位不是很了解。”
禪院甚爾終於意識到了些許不對勁,“什麼意思?”
相親對象:“禪院先生是男公關對吧?”
禪院甚爾瞬間想起了當初拿拍賣會邀請函時,刷在自己名下的那十幾張會員卡,半真半假的回答:“曾經是。”
“禪院先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相親對象歎了口氣,“我對你的職業並沒有什麼看法,隻是你明明一個月前還因為收入暴增一躍成為了整個關東地區會所的頭牌,而且那個排名到現在都沒下去,為什麼要否認你自己現在的職業呢?”
禪院甚爾:“……我最近已經打算金盆洗手不乾了。”
相親對象覺得有點怪,男公關居然可以用金盆洗手來形
容,但是她不糾結這個,好心提醒:“禪院先生,像你這個地位的男公關,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突然宣布入贅結婚的話——總之我不是很想成為其他人爭風吃醋的對象,也不希望一些過激的行為會落到我身上。”
相親對象將頭發彆在耳後,打開背包拿出錢夾,“說的難聽一點,我隻是想要找一個入贅的對象應付父母,減少麻煩。我不缺錢,不需要孩子,也不渴望愛情,但是您這種情況——我覺得入贅的性價比有點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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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抱歉。”相親對象抽出幾張紙幣放在桌上,“這頓飯我請好了。”
她起身離去,臨走時還頗為不舍的看了禪院甚爾一眼,遺憾道:“說實話我真的很中意你的長相,如果你不是那麼受歡迎的男公關——我們也許下星期就能領證了。”
“再見。”
相親對象踏著細細的高跟鞋走了。
禪院甚爾切牛排,沒忍住一個用力,瓷盤頓時裂了條縫。
他打通了孔時雨的電話:“還有沒有彆的人選?”
孔時雨:“……這個又吹了?”
禪院甚爾不說話,就在那兒吃牛排,他點的牛排三分熟,吃起來的時候像是在生啖什麼人的血肉。
孔時雨:“接受入贅,能短時間內和你結婚,對你沒什麼要求,能照顧惠,滿足上述四個條件的人結婚一般都是用來應付彆人的,最怕的就是麻煩——很遺憾,今天這位女士是我能幫你找到的最後一位符合條件的人選。”
禪院甚爾放下刀叉,試圖放寬條件,結果剛說了沒幾個字,就被孔時雨一句話堵了回來。
孔時雨:“再說了,即便你和相親對象談妥了,惠那關要怎麼過?”
禪院甚爾沉默了,沒忍住扶額。
禪院惠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彆關心他的相親情況,一有機會就搗亂,有幾次好不容易談妥了,帶著禪院惠和他未來的入贅對象見麵,結果禪院惠當場揭他老底,搞黃了一次又一次。
在禪院惠的努力下,禪院甚爾就這麼被一腳踹入了婚戀市場最底層。
再加上曆史遺留的男公關問題。
禪院·肉/體極致·天與暴君·甚爾頭一次有了頭疼的感覺。
戶川徹就是在這個時候找到禪院甚爾的。
餐廳內的小提琴曲並沒有因為主角之一的離去而停止,仍舊是這麼的纏綿悱惻,像是一對愛侶在喁喁私語。
戶川徹就這麼踏著纏綿的音符走了過來,拉開凳子在禪院甚爾麵前坐下。
鮮花,樂曲,雅致的餐廳環境。
一切照舊。
就是麵前坐著的人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