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保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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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成蹬蹬的跑下去,然後帶著兩個端著托盤的小夥計上來,親自幫著布菜。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放滿了。

“小成,麻煩你幫著都斟滿了。”紀墨笑著道,“先從你嬸子開始。”

“不準喊嬸子!”張一茹大聲道,“所有人都必須喊我姐,老娘還沒那麼老。”

“行,張姐,你先倒滿。”紀墨苦笑,回頭自己再和張青山稱兄道弟?

劉小成繞桌子一圈,挨個給斟滿後,把酒瓶子放在保慶的邊上,笑著道,“慶哥,回頭你倒酒。”

“張大姐,初次見麵。”孫成飛整理下衣服後站起身,舉著酒杯對著張一茹道,“我敬你一杯,如有不周,請多海涵。”

紀墨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家夥,怎麼突然斯文起來了?

“聽說孫隊長原來是西北軍的人物,來咱大東嶺真是受委屈了。”張一茹笑著端起杯子道,“孫隊長,這杯酒,我也同樣敬你。”

話是這麼說,但是從始至終,她的屁股就沒離開椅子。

“好漢不提當年勇!”孫成飛長歎一口氣後,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隻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悲啊!”

紀墨氣的朝他瞪了一眼。

“孫隊長豪氣。”張一茹豎起了大拇指。

“這位是祁大姐?”孫成飛沒有坐下,而是接著斟滿酒杯,端起來對著祁沅君道,“聽說你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我是非常的佩服啊!

這一杯我敬你!”

“外麵瞎傳的,孫隊長當做笑話聽聽就行,我隻是個可憐人而已。”祁沅君微微欠起身,遙舉著杯子,輕抿了一口。

孫成飛熱情的道,“吃菜,吃菜,大家都不要客氣。”

儼然他是這次飯局的主角。

“孫隊長,咱們倆喝一杯。”保慶看不過去了,“你最近酒量見漲啊。”

“沒有,沒有。”孫成飛的腰間被保慶的一隻手捏的生疼,差點叫喚出來,看了一眼紀墨,終究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去了。

紀墨跟誰也沒碰杯,喝了一口酒,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不時的往嘴裡塞一顆,一邊嚼一邊道,“張姐,有什麼事是現在說,還是等陶掌櫃的過來再說?”

“老疙瘩,這一年,你這變化是最大的,”張一茹笑著道,“倒是越發沉穩了些。”

紀墨笑著道,“錢包不充實,沉穩不起來啊。”

“聽說,你們鎮公所不收稅?”張一茹接著道。

“大姐,這你是知道的,”紀墨笑著道,“找誰收去,大姐你要是願意帶頭交稅,我高興都來不及。”

張一茹笑吟吟的道,“老疙瘩,老娘找你過來是誠心和你商量事情的,你要是這個態度....”

“得,姐,我明白了,”紀墨笑著道,“不就是送貨嘛,姐,你開個價,大家夥給你辦個明明白白。”

張一茹道,“你們保安隊,這都解散了,你說話還能做得了主?”

紀墨笑著道,“解散歸解散,大家還是要討生活的,你開個價,我跟兄弟們好好商量一下,還是可以的。”

張一茹端起杯子道,“老疙瘩,來,喝酒,聽說你酒量還是不錯的。”

“喲,不行,兩杯倒。”紀墨端起酒杯,見她仰起脖子,也跟著慢慢的仰起脖子的同時,眼睛還看向她,見她喝空杯子裡的酒,也不得不把自己杯子裡的酒喝完。

差點嗆住。

張一茹笑著道,“老疙瘩,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跟陶掌櫃,還有祁沅君妹子商量過了,這批貨你們來護送,二千塊大洋。”

紀墨笑著道,“二千塊倒不是不行,就是這出事情了,我可不管,咱們不是鏢局,沒有照價賠償的道理。”

“老疙瘩,你跟我逗著玩呢?”張一茹笑著道,“出事情了,你不負責,誰負責?”

“你看我這像能賠的起的樣子嗎?”紀墨攤攤手道,“要不你去安山市請大一點的鏢局,不是也可以嗎?”

祁沅君接話道,“老疙瘩,我跟姐姐讓你來這裡,一是因為都是自己人,信得過,二是因為這錢與其讓彆人賺去不如就讓你們賺。

我再跟你說句實話,這從安山請鏢師過來,來回耗費時間不說,花費也不小。

而且這麼大的貨值,鏢局也不一定樂意接,出點岔子,他們就要傾家蕩產,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紀墨歎口氣道,“祁姐,我們鎮公所是什麼底子,你們應該是清楚的,真出點事情,我們同樣賠不起的。”

跟護送朱家老太爺等人去東方港不一樣,人沒了就沒了,也不會有人找他們要賠償的。

如果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大不了送一套墳頭吹嗩呐、抬棺跳大神套餐組合。

“老疙瘩,”說話間,陶良義陶掌櫃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後,坐在紀墨的右手邊,接著道,“小成,酒呢,再開一瓶。”

等劉小成送過來酒,接過後自己給自己斟滿,捧杯道,“來的有些晚了,我先自罰一杯。”

“我也陪你一杯。”紀墨跟著舉杯,一飲而儘。

陶掌櫃道,“老疙瘩,彆客氣,看看有沒有合口的,要是不喜歡,就讓他們撤下去,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