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1 / 2)

【90】警校篇

計劃時間開始是十點。現在離十點還早,琴酒並沒有認為現在應該開始立刻行動起來。

雖說他和榎本弘一兩人總是聊不到兩三句,兩人氛圍就急轉而下的情況很可能去影響榎本弘一對於暗殺的參與度,但是捫心自問,琴酒本來就不對榎本弘一抱有任何好感。如果合作就必須要與這樣嬉皮笑臉的人周旋配合,琴酒更覺得不耐煩,不耐煩到他甚至認為這項任務失敗也無所謂。

雖然他對組織成員招收的現況並不感興趣,也不會過分留意,但是,現在琴酒多少能夠感覺到,博得加似乎有意要在這個活動裡麵判斷對方是否能加入組織。

博得加並沒有要求榎本弘一必須要殺人,隻要有他執行犯罪的舉動。

琴酒反複想這一點,就覺得博得加是有意在拉攏對方了。琴酒確實也能發現榎本弘一體術好,腦袋轉得快,圓滑世故,做事聰明,且道德標準也沒有那麼高,恐怕隻要有個合適的報價,他完全可能放棄當警察。然而,捫心自問,琴酒並不希望自己和榎本弘一這種人在同一個組織裡麵工作。

他直覺對方就是個巨大的麻煩。據他所知,榎本弘一在哪裡都混得很開,有不少的人脈資源。這些都是在琴酒麵前看不到的。在琴酒看來,這人永遠都會在人的痛點上反複橫跳,挑戰人的忍耐力。這樣的人怎麼會討彆人喜歡?

琴酒判斷,這人一人千麵,非常擅長抓住人的心理波動,能夠客觀地洞察看透對方的本性和喜惡,以操控對方的情為樂趣。這樣的人若是到組織裡麵,恐怕就是向上管理,向下兼容兩手抓。誰要是得罪他,整個組織恐怕就沒有安寧的時候,還沒有人覺得這是他的錯。

這人招進來就是個禍害。

想清楚之後,琴酒決定乾脆在這次行動裡麵擺爛,絕不配合遷就縱容榎本弘一的同時,也做到不讓榎本弘一有任何的表現機會。鑒於自己還隨身帶著針孔攝像頭,琴酒想著自己也不能對拉攏榎本弘一毫無作為,以免被博得加知道自己針對榎本弘一。

在保時捷裡麵待了有三四十分鐘左右,琴酒突然接到博得加的加密短信。

「議員北川周平轉移位置,行動時間計劃提前。」

短信後麵接著新的房間號碼。

琴酒並不把為什麼要刺殺北川周平思考得太細。博得加雖然搞神秘主義,但是他從來不給那些沒有用的信息。如果他說要提前,那就有提前的必要。琴酒才動身,很快就有一條新的短信進了手機。

「榎本弘一也在。」

琴酒下意識一頓,腳步也快了起來,不能讓榎本弘一有機會得手。

時間來到飯店二層樓發生爆炸之後。

在爆炸前,琴酒是用逃生樓梯來到指定樓層的。在他還沒有完全到樓梯間,他就聽到樓下發生爆炸,整個逃生間瞬間煙霧彌漫,樓梯癱瘓,牆體破裂。不少從上往下準備逃生的人不得不又重新回自己的房間裡麵,找外置的豎井式逃生梯。

琴酒覺得這爆炸來得突然。與其是想要置所有人於死地,倒不如說想要某人按照自己設計的逃生路線走。琴酒不確定這是誰的手筆,但他第一反應是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博得加。

他在車上的時候也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博得加能夠這麼肯定又精確地提供榎本弘一的位置。難道榎本弘一和博得加其實私下有聯係?博得加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是他不相信自己?

因為博得加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任何表示撤退的信號,琴酒依舊往指定房間走去。在下逃生樓梯的時候,琴酒並沒有撞見北川周平,但是去房間裡麵的時候,隻看到躺在地上滿頭是血的榎本弘一。琴酒第一反應就是搜索房間

裡麵有沒有議員的痕跡。結果沒有任何人。

難道被人截胡了嗎?還是那個議員趁榎本弘一不備,偷襲他了?

琴酒不得已,隻好去拍榎本弘一,像問他有沒有什麼線索。這人雖然好像是被酒瓶破了頭,但呼吸平穩,倒像是是帶著傷直接躺倒在地上睡覺休息的人。琴酒才剛一碰他,他就好像醒了一樣。

他的手很快就像抓著琴酒的手臂,像蛇盤繞著支架一樣,一邊閉著眼睛,一邊扶靠著琴酒的手臂才勉勉強強站起來。不過他腳步虛浮,總是東倒西歪的,一身的可樂和蘇格蘭的味道,又甜又辣又苦。原本琴酒想要抓著對方的頭,帶著他去洗浴間衝洗他的腦袋,讓他清醒一下。

結果——

琴酒盯著旁邊好事的中年人,一陣不耐煩,“你怎麼還不走?”

這不是在耽誤自己做事嗎?

另一邊正在擔心榎本受傷情況的越智教官被他問得發怔。

這……

也不知道要不要跟這人說明自己的身份呢?猶豫和思索在腦袋裡浮現,但他不可能讓一個自己都不熟悉的人把榎本弘一給帶走。

於是越智教官說道:“我是他叔。”

他說完之後,發現這個高大的銀發青年危險地眯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不信任。

越智教官自認自己當教官也有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被彆人懷疑自己居心不良。於是他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上麵寫著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教官證。這個年輕人還不止是看而已,還是打量了很久,確定這工作證是被用得發舊,那人就把榎本弘一想往越智教官那邊扔。

越智教官都不知道這人是利落爽快,還是冷漠無情,說扔就扔。越智教官還沒有思想準備,榎本弘一就因為越智教官的失手,整個人就像是破布一樣,臉朝下“嘭”地一聲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