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知道了。”秦雲嫣點頭應道。
柳氏說著,看了眼秦淩晗離開的方向,匆匆離去。
秦雲嫣與玉露剛一回院子,玉露想著方才秦遠德的嘴臉,便替秦淩晗不平了起來:“二小姐不行,就讓小姐你去嫁,也不過問小姐的意思。老爺這是把小姐當成什麼了,像是交易用的貨物一樣。”
秦淩晗不置可否,在秦遠德眼裡,她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個貨品一樣的存在。
而秦淩晗有過前世的經曆,她如今對秦遠德這個所謂的爹爹也沒報過什麼期望,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傷心。
“侯府門第那麼高,小侯爺又喜歡二小姐,我怕小姐到時候受委屈。”玉露倒是沒有像他人一樣,覺得侯府是一門好親事,而是站在了秦淩晗的立場上,替秦淩晗多考慮了幾分。
見玉露這副一心為自己的樣子,秦雲嫣的神情柔和,她對玉露說道:“彆擔心了,這門親事,可沒那麼容易落到你家小姐頭上。”
秦淩晗話音剛落,柳氏便著急忙慌得來到了秦淩晗的院落裡麵。
“看,這不是來了嗎?”秦雲嫣笑著對玉露說道,讓人將柳氏迎入了正廳內。
柳氏將幾盤精致的糕點放在了秦淩晗的桌子上。
經過剛剛那的事兒,柳氏的臉色十分難看,可是在麵對秦淩晗的時候,她還是勉強擠出了些許笑容,故作溫和地看著秦淩晗說道:“晗兒,這都是姨娘親自做的一些糕點。姨娘這會兒過來,是想與你說一些體己話。咱們邊吃邊聊。”
說著,柳氏便吩咐身邊伺候的婢女全部下去了。
看著婢女被柳氏遣離,秦淩晗隨手捏起一塊糕點,卻並不準備吃,目光懶懶看向柳氏,看著她故作慈祥的樣子,淡淡說道:“想不到姨娘今日還有心情,來給我送糕點。姨娘平日背著爹爹時對我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姨娘就彆拐彎抹角了,有話不妨直說。”
麵對秦淩晗冷淡的態度,柳氏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秦淩晗,輕輕歎了口氣,和善地說道:“唉,姨娘知道,因為當初汪家的親事,你對姨娘心存嫌隙,可是姨娘今日特意前來,也都是為了你好。”
柳氏說著,拿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裝模作樣地啼哭道:“姨娘也是實在沒轍了才來求你,當然姨娘也是為了你考慮。”
見秦淩晗不接茬,柳氏繼續說道:“你爹為了保住與侯府的這一門親事,也是糊塗了。”
“現在眾人皆知與嫣兒與小侯爺的親事,若是臨時換成了你,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你趁機搶了嫣兒的親事。到時候大街小巷議論起來,隻會說你自私自利,不顧念親情。與你名聲有礙。”
“你也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
柳氏繼續軟磨硬泡道:“你自己想想,姨娘今日說的這番話,是否有道理。”
“咱再說說侯府。侯府今日能為了名聲的事情,退了嫣兒的婚事,明日,又如何不能以同樣的理由退了你的婚事?”柳氏看著,一雙眸子直勾勾看向秦淩晗,一副完全為秦淩晗著想的樣子,“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與侯府的親事,乍看是一門好親事,實則對晗兒你,並沒有太多益處。晗兒,娘希望你能明白娘的苦心。”
感情牌打完了,柳氏又開始了利誘:“姨娘知道,你與老夫人感情深厚,當初肯定不是自願讓出老夫人的鋪子的。這樣吧,你若是現在找你爹拒絕這門婚事,姨娘便將老夫人的鋪子還給你。”
秦淩晗聞言,麵上流露出了一絲意動:“姨娘當真舍得?”
自是不舍得的,可是為了秦雲嫣的婚事,柳氏也不得不忍痛割舍了:“自然。”
秦淩晗聽完柳氏說的話,緩緩開口道:“姨娘的意思,晗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