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視,又被齊嬌嬌出言諷刺挖苦,再加上她委身於小侯爺的事情,因為齊嬌嬌帶人來而公之於眾。
眼下她冒著聲名儘毀的風險,委身於小侯爺,結果非但沒有得到小侯爺的應有的憐惜,反而被人輕賤瞧不起,種種遭遇之下,秦雲嫣當即蹲在地上,崩潰大哭起來。
“看你這出息樣兒。”柳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秦雲嫣一眼道,“在權勢麵前,些許聲名又算得了什麼?”
“想當初你娘我,也是這樣入的秦府。我熬了這麼多年,熬死了秦淩晗的娘,如今這秦府的財政大權還不是掌握在你娘我的手裡。秦府的大小事宜,還不是你娘我說了算?”
柳姨娘說著,一邊幫秦雲嫣打理著頭上淩亂的發髻,一邊溫聲安撫道:“如今侯府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好歹已經定下是你了。她齊嬌嬌就算入了府,也不過是個妾,你還拿捏不了她嗎?”
“齊嬌嬌有一點說的沒錯,你和她入侯府之後,誰能籠絡住小侯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等小侯爺繼承侯爵,你身為侯府當家主母,榮耀加身,誰還敢提今日的一切?”
柳姨娘說著拉著哭聲減弱的秦雲嫣,也上了回府的馬車。
回到秦府,被氣得不輕的秦遠德猶不解氣,便罰秦雲嫣跪在祠堂裡,要家法處置。
秦雲嫣已經闖過好幾次禍了,對祠堂早就不陌生了,更何況,今日的事情,在經過柳姨娘一番開導之後,她已經徹底看開,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秦遠德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拿起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身上,狠聲道:“你秦遠德怎麼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如今秦家因為你聲名儘毀,我今日真想一棍子打死你這個逆女!”
秦雲嫣挨了一棍,卻沒有像往日那樣低頭求饒,反倒抬起頭,怨恨地衝著秦遠德說道:“爹爹氣女兒不知檢點,可是逼女兒走上這條路的人,正是爹爹你。”
“若非爹爹執意要更改婚約的人選,女兒何至於出此下策,當眾鬨了個沒臉?女兒身為女兒家,難道天生不知道要臉嗎?”
“女兒如今這幅下場,都是被爹爹你逼得!”
看著秦遠德被氣得又要揮下來的棍子,秦雲嫣終究是怕了,她委屈哭道:“爹爹總與女兒說,過幾年,給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可是過幾年,女兒的年歲就大了,又是被侯府退親的人,哪裡還能找得到好親事?”
“既然爹爹不幫著女兒,女兒隻能自己謀取出路。”
“爹爹一向說我是你最疼的女兒,如今這事兒既然已成定局,爹爹又何必為此事生氣?等我坐穩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今日一事誰又敢再多置喙一句?屆時,女兒還不是給秦家麵上增光?”
秦雲嫣振振有詞的一番話,將秦遠德氣得不輕,狠狠捋了捋自己的胸口,順了口氣。
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被氣到有些發不出聲來。
眼前一陣陣的發白。
柳氏以往都會主意秦遠德的動向,可是今日,她一心都在秦雲嫣的身上。
她對秦遠德說道:“老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嫣兒與小侯爺的親事已經人儘皆知了。”
“以妾身看,老爺不妨明日先找媒婆選定個最近的良辰吉日。將嫣兒趕快嫁過去,以免夜長夢多,再發生什麼變故,到拿時才叫得不償失。”
“現在我也立刻去清點一下彩禮,再在其中增加一些,交給嫣兒,想必這樣,嫣兒嫁過去,小侯爺也會高看咱家嫣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