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晗見狀,看向柳姨娘道:“妹妹在外風評有損,難得父親舍下臉麵,找上侯府,又是送禮又是給錢,才穩下了這樁婚事。如今侯府若是知道咱們秦府連妹妹的嫁妝都拿不出,妹妹與侯府的婚事……”
“姨娘心思細膩,打理府上財物這麼多年,肯定明白這個理兒。應該不至於動妹妹的嫁妝吧。”
“柳姨娘可是將嫁妝挪去了彆處存放,準備在妹妹出嫁前,再添置些物品?”
聽到秦淩晗的詢問,柳氏麵如死灰,心知這件事情瞞不過去了。隻得神情頹敗地坐在地上,抿著唇啜泣不已卻一言不發。
秦雲嫣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想到嫁妝出問題後帶來的後果,當即崩潰地衝上去,死死攥著柳氏的肩頭的衣服急道:“娘你倒是說話啊,你把我嫁妝放哪裡去了?你彆不吭聲啊!”
“你明知道嫁入侯府對我來說多麼重要,為了這個,我連自己都豁出去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害女兒啊!”秦雲嫣說著搖晃著柳氏的肩頭,尖銳的指甲扣著柳姨娘的肩頭,像是要摳進她的肉裡。
秦遠德撥開秦雲嫣,氣得一巴掌扇在柳氏臉上,狠聲道:“你這賤婦究竟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嫣兒的嫁妝你究竟動了多少?如今珍珠大跌,府裡其他生意還指望侯府。”
“嫣兒與小侯爺的婚事絕不能有變,你快些將嫣兒剩下的嫁妝拿出來!”
“你若是再閉口不言,莫怪我直接將你送官,逐出秦府。”
柳姨娘出身微寒,一心指望著女兒攀附侯府,到時候母憑女貴,讓自己順利當上秦府的正房夫人,若是離開了秦府,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此刻一聽秦遠德要趕自己離開秦府,當即跪行到秦遠德跟前,抱住他的腳哭嚎道:“老爺不要啊!”
“妾身糊塗啊!之前想著珍珠能夠賺錢,屆時能夠為嫣兒多添補更多嫁妝。”
“嫣兒的嫁妝……裡麵那些值錢的財物珠寶,都被妾身拿去變現購買珍珠了……”
“老爺,妾身挪用了嫣兒的嫁妝和莊子上的錢確實糊塗,可是妾身做這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秦家和嫣兒著想。老爺你就看在妾身伺候多年的份上,原諒妾身這一次吧。”
秦雲嫣聽了柳氏這番說辭,差點暈過去,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柳氏這番話,意味著她的嫁妝,全都沒有了。
她終是承受不住,衝上前去狠狠拍打著柳氏,瘋了一般哭著鬨著:“明明是你自己貪心想多賺點體己錢,憑什麼賴到我的頭上來?有你這樣當娘的嗎,女兒的嫁妝都動。”
“我為了嫁入侯府,付出了這麼多,沒想到最後狠狠捅我一刀的,竟然是我自己的親娘!”
“你賠我嫁妝!賠我嫁妝!”
“秦淩晗說得對,你就是自私自利!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你這是要逼自己的女兒去死啊!”
秦雲嫣口不擇言地撕打怒罵,鋒利的指甲在撕打中劃傷了柳氏的脖子,鮮血順著柳氏的脖頸流下。
柳氏狠狠甩了秦雲嫣一巴掌,哭嚎道:“娘冒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若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籠絡住小侯爺,彆總指望娘給你出謀劃策。”
“娘真是後悔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秦雲嫣沒想到柳氏有錯在先,還打了她一巴掌,當即要死要活起來。
秦遠德看著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鬨,氣得心口疼,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秦淩晗站在一旁扶住了秦遠德,一邊佯裝安慰讓他消氣,一邊冷眼瞧著這一出好戲。
這對母女前世數次想方設法坑害自己,今日她們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