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夜風吹在身上,彆有一番滋味。
這樣有條不?紊的趕路日?子,一走便是八日?,村民們晚上巡夜也是越來越成熟。
經過一條溪流的時候,大家將水囊灌滿。
這幾日?的風怪異得很,前幾日?刮了好?一陣子的大風,讓人難以邁步前行,秦淩晗隻能讓眾人原地等待一段時間?。
這幾日?,怪風似乎過去?了,就連夜晚都變得異常寧靜。
隨著眾人一路向西行,周圍的景象也漸漸開始變得荒蕪了起來,大地的顏色逐漸變深,草木也漸漸稀疏了起來。
眾人眼?前的視野也逐漸開闊了起來,遼闊的平野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地勢微微起伏,平野延伸至遠方,仿佛沒有儘頭?。
土地看起來乾燥而堅硬,土壤呈現出深淺不?一的黃褐色。低矮的草木在平野上稀稀落落地生長著。
眼?前的這一處,就是他們要經過的最後一塊地方。
秦淩晗對眾人說道:“穿過這塊平地,就能到地方了。”
顧光霽也說道:“趁著這幾日?沒什麼風,抓緊時間?趕路吧。”
眾人知?道目的地快要到達了,眼?底不?由得露出了喜悅的神?情,原地休整了一下以後,便繼續上路了。
今日?天?氣晴朗,大家的腳程也還算快,一日?的時間?便趕了不?少?路。
隻是到了夜裡休息的時候,秦淩晗總感覺比前幾日?的晚上似乎更冷了些。夜裡偶爾也刮過幾陣強勁的風,吹得他們的窩棚顫了幾下。
第二日?眾人收拾了東西,繼續趕路的時候,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風勢突然又起,風漸漸變得強勁,呼嘯而過,吹得人們的衣袍翻飛,甩在臉上,卷著些許的沙土,迷了眾人的眼?睛。
林秋蟬拿著帕子擦了擦被風吹如到眼?睛裡麵的細小沙土,說道:“這風怎麼突然就變大了,沙土都吹到我眼?睛裡麵去?了,怪難受的。”
其他人也和林秋蟬一樣,一邊走一邊揉著眼?睛裡麵的沙土,眾人走著走著隻覺得吹在自己身上的風力?漸漸大了起來,有風力?的阻礙,連路都變得難走了起來。
而偏偏這個時候,拉板車的驢子麵對這強風,突然間?不?知?怎麼的,停下了腳步,犯起了倔脾氣,不?肯繼續走下去?了。
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幾個青年嘗試著各種方向拉動驢子,然而卻怎麼都沒辦法讓它前進一步,哪怕用它最喜歡的食物在前麵引誘,它都不?願意再往前邁出一步。
而且漸漸的,驢子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它們的耳朵不?停地前後擺動,驢蹄子在地上來回踢踏著。
甚至突然抬起後蹄,狠狠朝著安撫他的人踢去?。
那人沒料到這驢子突然間?發狂,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到在地上,捂著胸口?,麵帶痛苦。
秦淩晗見狀,立即上去?查看那人的傷勢,幸虧那人身手比較靈活,又很熟悉這頭?驢,看它抬起驢蹄子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了。躲得比較及時,傷得並不?重。
秦淩晗讓人先給他喂了點水,讓他平躺著休息會兒。
老者看著這幾頭?驢此刻的樣子,有些不?解地說道:“這幾頭?驢都是村裡從小養大的,一向溫順聽話的很,這會兒是怎麼了?”
說著,又對另一個青年男子說道:“錢旭,平日?裡你的趕車技術也不?錯,你來牽一牽這驢子看看。”
然而不?等錢旭靠近驢子,驢子便愈發狂躁了起來,扯著韁繩竟就要跑,若不?是背著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沉重,秦淩晗毫不?懷疑它下一秒就會跑走。
而此刻,站在江林肩膀上的小鬆鼠也突然間?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吱吱吱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