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求了秦遠德幾日,秦遠德也沒有鬆口,柳氏倒反而消停了。
秦淩晗照舊去酒樓將大廚額外烹飪出的美食收入空間,放在架子上,之後時不時再去“珍寶坊”淘點空間所需要的珍寶。
月前因為手頭的餘錢不足,秦淩晗沒有囤多少的鹽。
不過如今找鹽商買鹽,一方麵,價格高昂,而且數量還有限製,根本囤積不了多少,所以她便將主意打在了齊家嫡女齊思喬的身上。
秦淩晗隔天晌午在酒樓約見了齊思喬。
她將一套極稀有的黑珍珠首飾交給了齊思喬,說道:“我知道齊小姐向來喜歡獨特的首飾。這套首飾是極難得的黑珍珠打造的,我敢保證,整個蒼州,也找不出第二款來。”
珍珠首飾如今在整個孟國都極難購買。
齊思喬看著這套精致無比的首飾,眼睛明顯一亮,顯然對這套珍珠首飾很有興趣。
齊思喬不是傻子,深知秦淩晗突然讓自己試珍珠首飾一定是有所求,當即對秦淩晗說道:“秦小姐可是有事想要求我?”
“倒不是什麼大事,我手下有一間酒樓,需要不少的鹽。然而現在市麵上的鹽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知道齊小姐的母家是做這個生意的,所以想找齊小姐牽個線,隻要齊小姐願意幫我這個忙,這套珍珠首飾,我願意贈予齊小姐。”秦淩晗緩緩開口道。
在孟國,明麵上是不允許販賣私鹽的,所以秦淩晗若是想要購買,就必須要有人牽線搭橋。
秦淩晗給出的報價不低,再加上她一見麵就出手闊綽,而且這送禮還送到了齊思喬的心坎上,齊思喬當即一口應下,願意幫忙牽線。
有了齊思喬的幫忙,秦淩晗當天下午便與齊思喬的舅父達成交易,購買了一批鹽,帶去酒樓後收入空間。
天災所需的物品基本上已經全部囤完,秦淩晗在空間裡清點了一遍物資之後,便與玉露一同回了秦府。
馬車上,玉露看著秦淩晗,對她說道:“小姐這兩日讓我派人盯著柳姨娘和二小姐的一舉一動,還真有意外收獲。”
“我打聽到,二小姐這幾日,日日會去茶館聽戲,然後半路悄悄溜進內院隱蔽的一個雅間,時隔不少時間才從茶館裡出來。”
回到秦府一同用晚膳的時候,柳氏借機對秦遠德說道:“老爺,聽聞‘煙雨樓’來了一個京城的說書先生,明日要說京城非常有名的一出戲,老爺這些日子因為嫣兒的事情操了不少心,不妨與妾身一同去聽上一聽,放鬆一下心情。”
柳氏知道這番說辭,並不能打動秦遠德,便打著秦淩晗的名義,繼續對秦遠德說道:“聽聞小侯爺也喜歡那個說書先生,日日都去。”
“晗兒現如今也是要嫁給小侯爺的人了,妾身便想著,借這個機會,若是讓晗兒與小侯爺見上一麵,對小侯爺的性子有所了解,將來加嫁入侯府,也不容易得罪小侯爺。”
秦遠德聽了小侯爺的名字,倒是有些意動。
他看向秦淩晗,問道:“你的意思呢?”
秦淩晗看了柳氏一眼,見她眼底浮現出了一絲明顯的算計。
柳氏與她向來是水火不容,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提出對她有益的主意,八成是另有打算。
想到了剛剛玉露打聽到的消息,秦淩晗的心中便有了計較。
她低著頭,故作恭順地對秦遠德說道:“全憑爹爹做主。”
“如此,便由你安排吧。”秦遠德對柳氏說道。
“是,老爺!”柳氏看了秦雲嫣一眼,眼底帶著明顯的喜色。
秦淩晗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眼含諷意。
晚膳過後,秦淩晗吩咐玉露道:“你去外頭找個機靈的人,給齊府二小姐遞一份信過去,信上將小侯爺明日醜時與秦雲嫣在‘煙雨樓’私會的事情,告知齊嬌嬌。並在信上告訴她,若不想促成他們的好事,最好多帶一些人過去,叫秦雲嫣顏麵掃地,遭侯府厭棄。”
玉露聞言,眼底流露出了恍然大悟:“原來二小姐去雅間裡,竟是與小侯爺見麵的!”
玉露回答秦淩晗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籌備好一切,第二日,秦淩晗便與秦遠德和柳氏一同到達了“煙雨樓”。
“怎麼不見嫣兒?”秦遠德問柳氏道。
“嫣兒今日身子不適,在家休息。”柳氏對秦遠德說道。
秦遠德聞言,便也不再多問。
“煙雨樓”這幾日的生意極好,各家的小姐都來聽書。
不多時,齊嬌嬌也來到了“煙雨樓”。
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聽書上,而是一來便一個勁在樓裡麵四下尋找什麼,找了夥計一個個詢問。
秦淩晗在樓上的雅間,將齊嬌嬌的動向都收入眼底,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玩味來。
樓下的說書先生說了一會兒書,被柳氏提早授意過的下人走到柳氏的身邊,說了兩句話。
柳氏聞言點了點頭,轉頭對秦遠德說道:“老爺,妾身打聽到,小侯爺現已經來到‘煙雨樓’了,正在內院的雅間裡麵。咱們是否要現在過去?”
秦遠德聞言站起身來,讓柳氏帶路,帶著秦淩晗一同過去。
秦淩晗給玉露使了一個眼色,玉露心領神會,趁機悄然離開了雅間。
幾人到達內院雅間的時候,雅間內傳來了明顯的曖昧聲音。
秦遠德有妻妾,自然知道是什麼聲音,一時間有些尷尬,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
雅間裡麵傳來一聲熟悉的嬌軟的聲音:“奴家人都是小侯爺的了,奴家對小侯爺的一片心思,小侯爺可莫要辜負。”
秦遠德聽出了這個聲音,麵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向柳氏的眼神,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