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舒冷笑一聲,從小到大,妹妹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而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妹妹可以忤逆叛逆,可她卻不行。
前世,她總想不通,她費儘心思地替桑家操持整個家業,儘心儘職地當一個乖巧溫順,對爹娘言聽計從孝順的女兒。
本以為隻要做得夠好,總有一天爹娘會願意將寵愛分給她一些,總會看到她的好。
可後來她錯了,也錯得十分離譜。
爹娘偏心那是刻在骨子內的,長歪了就扳不正了。
既然前世,她對所謂的親情已然徹底涼透了心。
這一世,她不會抱任何期待,也就不會有失望難過。
她隻想為自己而活,不想成為討好逢迎彆人的工具。
她漫不經心地悠悠然道:
“爹,妹妹就可以離經叛道,為什麼我就不行,我以為爹娘就喜歡妹妹這般叛逆不守規矩的性子,所以我努力地想要跟妹妹學好。”
“無非是想要跟妹妹一樣更好地討爹娘歡心而已,爹娘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怎麼還生氣呢?”
“爹,您的身子骨向來不太好,這桑家鋪子裡裡外外都是我在費心操持,您可得保重身子,氣大傷身啊。”
夫人李氏也跟著板著一張嚴肅的麵孔,嗬斥了一聲道:
“桑雲舒你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被豬油抹了心,儘說些胡話,我知道這件事你受了委屈。”
“可你也不該頂撞爹娘,惹我們傷心啊,是,你妹妹打小性子活潑叛逆一些,不成體統,你身為長姐本應該好生教導她,以身作則,怎麼能跟她一樣沒規沒矩呢?”
對麵的顧茗揚也跟著勸慰了一句道:
“舒兒,我知道因為退婚一事,你惱我,你要怎麼打罵我都可以,可請你不要怪罪晚兒,更加不要為此遷怒伯父伯母。”
“我向你賠禮。”
今日,顧茗揚身罩一襲墨綠色上麵繡製鬆鶴紋路的長衫,麵如冠玉,峨眉星目。
一舉一動顯得溫文爾雅,宛如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