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沉吟了一下,又略顯疑惑地問了一句道:
“小姐,這個食盒您打算送給誰啊?昨兒咱們鋪子內來了一位奴婢從未見過的陌生的男人,您昨兒夜裡該不會是跟他待在一塊吧,奴婢實在擔心您的安危——。”
桑雲舒猝然打斷道:
“行了,你不用擔心我,不該問的彆問,若是有人問及此事,你就全當不知道,今兒我有要緊事要出去一趟,鋪子那邊你親自盯著。”
墨畫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桑雲舒走到外麵人來人往的繁華熱鬨的大街上。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青瓦紅牆,雕梁畫棟,伴隨著車水馬龍的喧囂聲和路旁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她伸手攬了一輛黃包車,然後上了車,想著聶延懷的事,思緒混混沌沌的,宛若一團亂麻。
過了大約片刻功夫後,那車夫將黃包車停到了北苑門口。
桑雲舒從精致的小包內摸出了幾塊銅錢遞給了他,然後提著食盒朝著院子內走去。
桑雲舒走進屋子,見聶延懷躺在床榻上,氣色瞧著倒是比昨兒好了許多。
她從紅木的食盒內端著一碗烏雞湯,見他手上纏著繃帶不太方便,溫聲道:
“要不我喂你吧!”
聶延懷看了看她,溫聲道:
“其實,你不用特意給我送吃食過來,我讓林新去外頭給我買就是了,隨便應付一些得了,省得你來回折騰。”
“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等下我就打算跟林新離開這裡。”
桑雲舒微微皺眉,神色不悅道:
“什麼叫做好的差不多了,傷得這麼嚴重還敢四處亂跑,你且待在這裡好好的養傷,這裡偏僻無人,暫時是安全的,一切等養好了傷再說。”
她一邊小心翼翼地給男人喂著烏雞湯,一邊神色略顯踟躕道:
“聶大哥,我尋思著你跟江少卿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就是搶了他幾批軍需物資拿來換錢了嗎?”
“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不了咱們將吃進去的一個字都不落地全部吐出來就是,或者多賠償他一些損失。”
“我就不信江少卿他還揪著你不放,若是你們能冰釋前嫌,豈不是皆大歡喜,有句俗話說得好,在道上混得,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再說,像江少卿那樣的軍閥頭目平日裡所需的****或者醫藥肯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