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典型的那種,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看我瞅你一眼不;敢朝老娘齜牙,老娘扇你一臉,這般愛恨由己,層次分明的人。
回去路上,曉夏摸著乾澀的嗓子眼,對男人道,“我就沒打過這麼累人的電話。”
排長隊費體力不說,打電話費嗓子不說,主要是心累,感覺整個人都不能好了。
她好懷念她的手機,她的平板,她的電腦,她的全息艙。
葉盛鈞摸摸被掏空的口袋,心道還很費錢。
他身上的錢是徹底花光了,存折昨兒已經交給媳婦兒,後援也沒了。
葉盛鈞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結了婚的男人愛藏私房錢了。
男人,沒錢寸步難行啊。
好在他是因公受傷,帶薪休假,過兩天就能領到薪資,可以趁機找媳婦兒領零花錢。就是不知道媳婦兒打算給他多少零花錢。
感覺不會很夠,還是得想辦法搞點私房錢,不然想買點啥,想哄哄媳婦兒,弄點小驚喜啥的,都隻能乾瞪眼。
葉盛鈞決定了,回去就翻小賬本,把從前放出去的那些債務看情況收回來,頭一個就找劉大眼。
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眼手表,還不到十二點,便對媳婦兒道,“我送你回去休息,然後去團部問問房子的事。”
不管媳婦兒最終決定如何,坑得先占下來。這是很明白的事,要是沒房子,壓根不能談以後。
媳婦兒昨天就拋下他,留在徐部長家過夜了——就因為徐部長家有獨立衛浴。
對,資本主義忠實信徒就是這麼現實。
徐部長家是“獨棟小彆墅”,一共兩層,隻有三個房間,臥室、客房、書房,曉夏借住的是樓下的客房。
她住了一晚,覺得很舒服,主要是清淨,自在。
說是獨棟小彆墅,其實就是用紅磚批量建造的小樓房,用材樸素且紮實。
裝修,就是沒有裝修,都沒有刮膩子刷白牆。而且一看就很有些年頭,紅磚表麵和灰漿都出現風化了。
徐部長沒小孩,家裡就兩個人,男主人出差不在,徐部長住樓上,曉夏住樓下,隔壁就是衛生間,方便得很。
不像軍官宿舍樓,還得從走廊一頭跑到另一頭,進去前還得先確認有沒有人。上個廁所都得跋山涉水,提心吊膽。
葉盛鈞提到房子,曉夏頓時想起來,“徐姐說她家後麵有個老房子,兩間房,帶一個大院子。本來按麵積,是營級才能申請。因為房間太少,房子太破,一直沒人要。以你現在的級彆,可以申請看看。房子情況是不大好,但修修也能住。”
葉盛鈞挑眉:“徐姐?你叫徐部長徐姐?”
曉夏斜眼:“革命兒女,都是兄弟姐妹,徐姐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葉盛鈞哪敢說不對,伸手做了個拉鏈動作,手動閉嘴。
兩個人先拐道去看房子。
葉盛鈞一眼瞅見後,扭頭問曉夏:“你管這叫情況不太好?是不是太樂觀了點?”
院牆塌了一麵,院門壞了關不上,院子野草比腰深,房子外牆皮脫落,大門早沒了,泥巴地麵都是坑坑窪窪,前後的窗戶都壞了。
可以說裡裡外外沒有不需要修補的地兒,不怪沒人看中。
曉夏卻很滿意,“你看,這兩個房間建得都挺大,隔出個兩室一廳完全沒問題,再單獨做個廚房,我們兩個人住綽綽有餘。”
院子也同樣很大,沒有裝水管,但有一個壓水井,雖然鏽跡斑斑,但仍然能正常使用。
角落種了兩顆樹,一顆棗樹,開著嫩黃嫩黃的小花,一顆杏子樹,掛了許多青果,地麵也有些。
曉夏不小心踢到一顆落果,小果子滾啊滾,翻起圓肚皮,露出了被啃出來的小缺口。
她抬頭,和男人對視一眼。
葉盛鈞笑了笑,商量道:“要不還是等我去問問後勤處?新區那邊有批新房子,已經建好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