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隻要豁的出去(2 / 2)

誰能想到,這樣的她們,隻是活在一本彆人寫的書裡呢。

潘大妮本以為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原來卻不是。

更沒想到,這樣活著的她們,死後竟然是被歌功頌德的對象。

她應該滿意的,這都是她應得的,心底不停有聲音這樣告訴她,她應該滿意的,這都是她應得的......

原來,這就是世人常說的,“死後哀榮”。

然而,死過一回又重生回來的潘大妮,無法滿意。

她的心底,好像有個無人能見的大洞,呼呼刮著又冷又冰的風,無論怎樣的讚譽與激賞,都填不滿,捂不暖。

為什麼呢?潘大妮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她唯一能明白的是,她很慶幸,回來得不晚,她還沒有嫁給那個人。

她還有機會實現自己渴盼了一輩子的願望。

隔日,潘副營長在回家路上偶遇葉盛鈞,盯著他提的菜籃子好半晌,忍不住追上去,大力拍他肩膀,“小葉連長啊,男人還是得立起來,不然不就全亂套了嗎?女人都是沒腦子的,你得管,不能慣。”

葉盛鈞心道,這老家夥真是閒得慌。

嘴上不客氣的懟回去,“男人立不立得起來,又不是立在女人身上的。潘副營長,潘大德同誌,主席常說,男女各頂半邊天,您是不是從沒放心上?不會是還想搞封建壓迫階級壓迫的老一套吧?那您這思想有待進步提高啊。”

這不是葉盛鈞第一次被人明裡暗裡埋汰。

自從提著菜籃子上下班,主動包攬家務活後,他很快就從“西北一枝花”淪落到“西北第一耙耳朵”。

作為一個原本就腦後暗生反骨的刺頭,旁人越說他不該如何如何,他反而越來勁,他的“賢惠”大德越發坦蕩外露。

其他人有異議,不讚同,看不慣,那又怎樣?誰敢來說嘴,葉盛鈞都是這麼一句,用媳婦兒教他的話,懟得對方無話可說。

隻要豁得出去,誰怕誰呀。再覺得不像話,都給老子憋在心裡,爛在肚裡。

潘大德瞠口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小葉連長這麼“目無尊長”,半點不給他這個老上司麵子,“你,你,你少血口噴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罷拂袖而去。

這藐視主席思想落後的大帽子扣得太狠,外強中乾的潘大德幾乎是落荒而逃。

老上司一臉得意來,一臉憋屈去,葉盛鈞冷眼看著,心裡暢快得不行,就跟六月天裡喝了涼井水一樣,爽爆了。

懟人,還是媳婦兒會呀。

至於曉夏,她最近對木工活計深度沉迷,又恢複了她的工作宅作風,完全不受外麵的風言風語影響。

當然,要是有人敢舞到她麵前,她肯定會噴對方一臉,給他好看。

總之,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臭味相投的我行我素,特立獨行得光明正大。

畢竟,細究起來,這倆口子所作所為,都逃不過“家事”,“私事”二字。

就算有心人想揪個尾巴都揪不到。

上麵也不會允許瞎胡鬨。哪裡都能鬨,邊省這絕對不能鬨。

鬨什麼鬨,外敵打倒了嗎?內奸抓光了嗎?地耕了嗎?草薅了嗎?水澆了嗎?桌上幾個菜啊?肚子能吃飽了嗎?孩子能吃上白麵饅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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