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輸了他投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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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不知名姓的便宜新郎出門,曉夏又發了會兒呆,才慢吞吞把衣服穿上。

藍色的長袖襯衫和黑色的長褲,有股新新的布料味道,還很厚實,針腳細密,寬寬鬆鬆,款式老舊,滿滿的年代感。

她還真是穿了呀。

這些細節,如此連貫,一套扣一套,好像沒有儘頭。

然而,能怎麼辦呢?

從那刺啦刺啦卡帶的空白記憶裡,她發現的最能安慰人的話,也就那一句:來都來了。

千古名言:來都來了。

曉夏放棄思考,慢吞吞挪到洗臉架前,就著搪瓷臉盆洗臉。

“七次郎”太過英武不凡,好在懂事,出門前還知道隨手給盆裡添上水。

洗臉架上方掛著一塊毛巾,台麵擺著兩把牙刷,一塊長方形的肥皂,一盒白色粉末。

曉夏研究了下,才發現小盒子裡裝的白色粉末是牙粉。

這玩意她就沒用過,也算長見識了。

毛巾還是濕的,大概率被用過,曉夏不想用,又找不到新的,挽起袖子,手捧了水撲麵,隨意搓了搓,抹去水珠,等自然乾。

刷牙的口杯沒有,隻能拿搪瓷杯頂,她從小鐵桶裡舀了水,取過那把乾的牙刷,猶豫再三,涮了又涮,才沾了牙粉刷牙。

因為站著太難受,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就著窗前的小水溝刷牙。

春夢浪得太沒邊了,和“七次郎”雙向奔赴的後遺症,有些嚴重。

刷完牙,她也不想動彈,隨手將杯子放窗台,曬著太陽,打量起暫住地。

院子麵積不大,泥巴地,光禿禿的,零星鋪了幾塊碎磚瓦,通向兩個門。

正對麵的大門關著,掛著厚重的木栓,左邊,邊角上有道小門半敞,與鄰院相通,右邊,種了兩叢花。

這花不巧,曉夏小時候見過,洗澡花,隻在日出日落時開。

眼下,紫色的長柄喇叭花苞不勝驕陽,在牆角的蔭影裡蜷縮著,很是安靜。

花叢邊上有一個矮墩墩的草棚子,堆了半麵牆的柴火。

整整齊齊的,一看就是強迫症兵哥哥手筆。

青磚瓦房有兩間半,她住的新房位於正中,大約有三十平。另一間稍小,現在是雜物間,放了些許雜物。

透過半敞的門,曉夏看到了一輛鋥亮的女式自行車。

剩下的半間是廚房,搭著主臥,屋頂要矮上好一截,離柴火棚很近。

屋內搭了灶台,也是泥巴地,飯桌和碗櫥都有。也是新新的,全都沒用過。

一牆之隔的上空,正飄著炊煙,濃濃的煙火氣息攜著食物的香氣隨風入院。

葉盛鈞回來得很快,端來一大海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曉夏看著他把碗放桌上,伸手摸了摸碗邊邊,驚詫,“你手是鐵手嗎,就這麼端著不燙?”

防燙手套都不帶一個,牛啊!

葉盛鈞把門外的椅子提回來,在曉夏斜對麵坐下,聞言伸手,“我手上都是老繭,不怕燙。”

曉夏好奇摸了一下,確實,這老繭手,和鐵手也相差無幾,“真糙,難怪摸在身上刮人。”

端的是,口無遮攔。

葉盛鈞聽得頭皮一炸,隨即無可避免的耳紅臉熱,隻麵上很端得住,眼睛瞪得凶,話也講得凶,“說話注意點。”

訓小兵似的,威風。

曉夏微微皺眉,逆反心頓起,“怎麼?你做得,我說不得?”

清亮的杏眼眨巴眨巴,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一臉純真的樣子,語出驚人。

葉盛鈞呼吸一滯,伸手捂媳婦兒的嘴,“祖宗,彆說了,吃麵,坨了不好吃。”

他輸了,他投降。

一句話嚇退年代文標配男主,曉夏揚起下巴,錯開男人的糙手,哼了一聲,抓起筷子,挑了挑碗裡的麵條,嫌棄,“太多了,吃不完。”

這碗比她臉還大,滿滿當當,好多。

“吃不完我吃。”葉盛鈞收回手,下意識屏息,偷偷碾了碾指尖。

他壓下旖旎心思,目光不經意略過媳婦兒的細腰,頓時又想起了那一手可握、任他折疊的酥軟。

葉盛鈞:“你這也太瘦了,多吃點。”

曉夏低頭喝了好幾口熱湯,才慢悠悠回他,“我要多吃,你未必供得起。”

葉盛鈞想笑,但忍住了,繃住臉,自信道,“儘管吃,相信你男人,吃不窮。”

曉夏睨他一眼,沒回答,埋頭吃麵。

如果記憶閃回沒出錯的話,這個已成傳說的年代,普遍缺吃少喝,口福難得,門路都不好找。

空口大話,無需理會。

她這輕飄飄的一眼看過來,葉盛鈞感覺靈魂都輕了三分,不由想逗她,多理理自己,便問道:“好吃嗎?”

曉夏點頭,實話實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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