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可不敢說不想(2 / 2)

葉母還在門口,看她轉頭,一臉笑微微的,朝她揮手。

頭頂的草帽子軟軟的,散發著一股隱約的汗味與熟悉的草木味道。

曉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個夏夏,去哪了?

嶄新的女式自行車穿村而過,一路都是熱情打招呼的鄉親。

無論男女老少,都是精瘦精瘦的,很難找出一個胖子。

給人感覺這種時候出來的胖子,一定是祖傳的。

衣服全是補丁疊補丁,皮膚和葉母一樣,飽經日曬風吹,同款的黝黑粗糙。

臉上的笑容被繁重又清貧的農家生活反複摧殘,依然看著很純樸。

她記憶中不曾見過這種景象。

曉夏一手摟著男人勁瘦的腰,一手捏著草帽子,看他騎著車子,表情沉穩的應付父老鄉親。

年輕的就簡單的點個頭,生疏的就嗯一聲,認識的長輩就喊叔兒嬸兒,從容自如。

從頭到尾沒停車,但也沒人覺得他怠慢。

至於曉夏自己,有如此給力的便宜丈夫,她隻需保持禮貌的微笑。

——眾人隻會當做認生的新娘子的嬌羞,並不覺得她的沉默不言是傲慢。

雖然嬌羞的新娘子毫不嬌羞的緊緊摟著男人的腰身。

但,那可能是,開放的城裡人開放的習俗,也有可能,是村裡的泥巴路顛簸,新娘子膽小,怕掉下來。

按照淳樸鄉下人淳樸的想法,很難有第三種“新娘子不要臉不知羞”的想法。

實在是曉夏的神情太自然太正常,連帶他們這些外人,一時也沒覺出這親密有哪裡不對。

最多有些驚訝於新娘子的大膽。

膽小又膽大,放吃公糧的城裡人媳婦身上,沒毛病。

曉夏並不在意陌生人打量的視線。

她隨意看了看村子,房子多是茅草屋,要不就是土胚房,牆麵破落,又矮又小,很是簡陋。

她便宜丈夫家,攏共五間半磚瓦房農家大院,竟然是村子裡最闊氣最有牌麵的!

曉夏驚訝不已,忽然意識到:她可能,雖然沒嫁給愛情,但嫁給了一村首富。

這留下,也不是不行?

——失憶後,她好像墮落了,太容易滿足了。

然而,短短一段出村路,遭遇多次雞屎味與糞臭味,與不知名酸味臭味偷襲,她又猶豫了:要不,還是隨軍去?

她還是放過她可憐的鼻子和眼睛吧。

曉夏扭頭,把整張臉都死死埋在男人背上,選擇把自己淹死在清爽的男人味裡。

陽光明豔如夏,暴曬過的布料味道,帶著清新的淡淡皂角味,經過熱烈的體溫熏染,十分好聞。

這,隨軍,也不是不行?

怎麼會有這麼好聞的男人!簡直就是她的香妃在世,她願化蝶相伴。

出了村子,大片大片的農田在望,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草木的清香,追著車子看稀奇的小瘦猴頑童們很快被拋下。

世界瞬間清潔又清淨。

四野空曠,無人圍觀,明媚的暖風徐徐吹,一直繃著臉假裝無事的葉盛鈞自在許多。

這心神一放鬆下來,他又慢慢覺出一種難言的甜蜜出來。

身後的媳婦兒雙手摟著他,緊緊貼著他的背,仿佛不勝依戀。

然而……曉夏被和著日曬的風吹得昏昏欲睡,但屁股下時不時的顛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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