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鈞懷抱著香軟軟的媳婦兒,心癢癢的,聲音不覺軟和又軟和,“都是我的錯,還疼麼?”
曉夏捂著多少有點腦震蕩的腦袋,氣呼呼的瞪男人,“都怪你囉嗦!”
多嘴的男人才是源頭,老天要收也該收他。
葉盛鈞:“.......”
身後傳來清脆的鈴鐺聲,他一把抱起還在生氣的媳婦兒,往車後座一放,蹬車走人,“是是是,怪我怪我,咱們快去供銷社,我買萬金油給你擦。”
曉夏捂著頭,恨恨抓著男人襯衫下擺,扯巴不停。
葉盛鈞哭笑不得,任由媳婦兒泄憤,腳下蹬得飛快。
供銷社很快到了。
沒想到,這麼緊趕慢趕,偌大的供銷社依舊人山人海,進門靠擠,交易靠吼。
今兒上新,來了一批格外齊全的好貨,好多人翹班過來搶購。
曉夏看了眼擁堵的人群,捂著額頭,敬謝不敏,“太擠了,你進去看著買吧。”
反正她也不知道要買什麼。
家裡有什麼,缺什麼,她一個初來乍到的,不曾留意,半點沒底。
再者,她想買的,早在黑市買了個夠。
不,還是有沒買到的,“多買點衛生紙,有牙膏也要,牙粉用著忒費勁。要是有手絹手帕,給我帶兩條。不,三四五條都行。多多益善。”
出門吃飯沒擦嘴的紙巾真不習慣,但外邊也沒人用這個。
講究些的,用的都是手帕子,不講究的,呃,還是不說了。
葉盛鈞好聲應了,卻很是不放心把媳婦兒一個人放外麵那麼久,“我去可以,你可彆再忽然失蹤,我鐵打的心臟也經不起你這麼嚇。”
曉夏哼了一聲,“我看車,給你省個三分錢的看管費。”
葉盛鈞忍笑,“行,你好好的,等出來我給你三分錢,不讓你白乾活兒。”
他突然又放心了。
媳婦兒頭頂一個大包,一路上都捂著頭不放。
這麼怕丟臉,應該不會好意思到處跑。
曉夏看著男人殺進重圍,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就跟入潭的泥鰍似的,不見蹤影。
一個小時後,葉盛鈞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出來了。
平整的襯衫皺成梅乾菜,扣子都給擠掉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還有一截好看得讓猛女流口水的鎖骨。
曉夏美滋滋的大飽了一番眼福,遞了個快融化的冰棍兒給男人,“快吃,要化沒了。”
“這時節就有冰棍兒了?”葉盛鈞有些詫異。
他額頭都是汗,有在洶湧的人群中擠來擠去擠出來的熱汗,也有被沒在原地等候的媳婦兒嚇出來的冷汗。
好在很快找著了,人並沒走遠。
就是不知她從哪搞來的,這地兒可沒賣冰飲的。
冰棍遞到嘴邊,冒著涼涼的冷意,葉盛鈞看著媳婦兒紅潤潤的嘴巴,搖頭,“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曉夏撕了外麵包的那層紙,往他嘴裡一懟,“我剛吃了一根奶油雪糕,吃不下了。”
原來漂亮得讓人想按著親的嘴巴是這麼來的。
葉盛鈞恍然大悟。
他好像白感動了,他媳婦兒虧誰也虧不了她自己個呀。
頂天三分錢的冰棍兒,六分錢起步的奶油雪糕,安排得明明白白。
曉夏瞅他眼神不對,斜眼,“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覺得三分錢的冰棍兒配不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