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詞使了十足的力氣,陸修林還有心思笑得出來,“看來這次阿詞真的很生氣,明明手那麼抖。”
陸修林似乎在回憶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他有些感歎,虞詞取下戒指的那一刻,他既覺得無奈,又氣憤。
明明他那麼畏懼死。
虞詞的雙手沾滿鮮血,生理淚水控製不住地掉。
他即覺得害怕,可害怕的背後還有一層報複的快感,那種快感讓他腎上腺素飆升,頭鬨眩暈的厲害。
**自己此刻在做什麼,隻是遵循最原始的指令,做了他想做的事。
下一刻,陸修林咬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巴掌扇過去,讓陸修林偏了頭。
地上流了一灘血,全是陸修林的。
虞詞今日穿的是米色毛衣,血像是豔麗的花開在他身上。
他鬆開手,表情近乎冷淡,比解剖兔子的時候都要冷淡。
虞詞的目光恍惚地看向廚房。
今天,一定要殺了陸修林,哪怕用後半生的前程做代價,他也要殺了他。
虞詞行屍走肉般走進廚房,等他出來的時候,肖誠扶著陸修林,按住他汩汩流血的地方。
幾個黑衣人持著槍,把肖誠和陸修林擋在後麵。
那些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他們在等待命令,隻要發出一聲,他們就能就地決絕虞詞。
機會又一次在他麵前溜走。
虞詞手上脫力,菜刀掉在地上。
折射出來的銀光照在他的右眼上。
他的臉一塊明,一塊暗,好像被切割成了幾塊。
他仰起頭,淚水滑進他的鬢發間。
——失敗了。
虞詞麻木地站在原地,陸修林看起來暈了過去,唇色蒼白地倒在那裡。
肖誠授意,“把他關起來,務必讓他平安無事。”
陸修林聽到這個決議,心中的石頭落地。
他本來想再看一眼虞詞,偏偏沒有挺住,暈了過去。
虞詞被關在了地下室,一片漆黑,分不清楚白天還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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