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三討街的蕭河,和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身著華服肩披狐裘,潑墨般的長發束至淡青色的玉帶,抬眸舉止之間儘顯貴氣。
有膽子大的商販欲上前攀談,停放好車的思銘正好過來擋在了麵前。
蕭河更是視人為無物,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一個,那商販才悻悻然退了回去。
思銘跟著蕭河沿著三討街一直往前走,都未見主子有停下的意思。
“五爺,您是要找什麼人?或許我能幫您問問呢?”
聽到這話的蕭河勾了勾唇角,“看見前麵那棵枯樹沒有?”
”看見了五爺。”思銘順著蕭河的目光看去,仔細打量樹下站著的幾人。
一個矮小但持鞭的商販,一個衣服破爛、皮膚黢黑的壯年,還有一個躲在壯年身後渾身都白皙漂亮的女人。
“您、您這是…….?”蕭府不缺奴仆,不會是要買個女人回家吧?思銘心裡害怕著呢。
蕭河看了他一眼,便曉得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讓你看樹上,沒叫你看人!”
思銘“啊”了一聲,那光禿禿的樹上除了延伸得亂七八糟的樹杈之外,還散落著幾隻黑漆漆的烏鴉。
正歪著腦袋醜陋的叫著,時不時朝下望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五爺,咱們不是找人嗎?”思銘暈了。
一會看樹,一會看鴉,又要找人的,他真的暈了。
蕭河笑了,“我是要找人。”
“要找的這個人不僅會養鳥,還能聽懂鳥說話的。”
思銘嘴巴又張大了一些,“養鳥的人是有,會鳥語的……那是什麼?鳥人嗎?”
“西集現在都賣這個了?!”
蕭河:“…….”
“聽說過北境的羌澤國嗎?”
“傳聞羌澤人善於豢養飛禽走獸,自小就能與鳥獸溝通。”
“世上當真有這般能人異士嗎?”思銘有些不信。
蕭河看了他一眼,東西兩境如此之大,上一世他也沒少見光怪陸離的事情。
更何況作為已死之人,又重活一世,羌澤人會點鳥語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蕭河有些許感慨,“我何曾騙過你?”
“羌澤國國土雖小,但物資富饒,可北境常年戰火紛飛,幾大國戰亂不斷,羌澤國早在天武元年之前就滅國了。”
“那……國都滅了,我們又上哪去找會鳥語的羌澤人呢?”
思銘不解,找到了的話,又能用來做些什麼呢?五爺也不喜歡養鳥呀。
蕭河沒再接話,而是兀得停下。
“思銘,我們被跟蹤了。”蕭河淡淡地開口道。
思銘也有所察覺,表情嚴肅道:
“五爺,前麵第二個當口,我掩護您先走。”
蕭河沒說話,西集人多眼雜,難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就是不知道是索命還是貪財。
他與思銘兩人都會武,他的身手還更在思銘之上,隻是來人明顯是衝他來的。
如若那人不追思銘,思銘也好回去通風報信。
兩人到了三討街與百花巷的交叉口,在思銘的掩護下,兩人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奔走。
身後跟著兩人的那人,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