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原來我也有修羅場(重生)》全本免費閱讀

承雲宮的側殿久未居人,即便是益惟和思哲裡裡外外仔細收拾過一遍,也顯得簡陋和冷清。

不過隻是在這將就一晚,蕭河簡單洗漱過後便準備寬衣睡覺了。

益惟又捧來一尊暖爐來,低眉說道:

“殿下怕這裡冷,特意讓我來點上炭火。”

蕭河點點頭,“替我謝過四殿下。”

益惟添好炭便轉身帶上了門,思哲在屋外正準備守夜,聽見屋內蕭河對他說話。

“你也跟益惟去歇息吧,這裡用不著你。”

益惟停下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消了氣的,語氣正常:

“走吧,今晚你和我睡一屋。”

思哲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了,我睡覺有點不老實,你不會介意的吧……”

夜太深,看不清益惟臉上的表情,隻聽見他說:

“不介意……”

等屋外兩人走遠徹底沒了動靜,蕭河這才熄了燈上床。

原本他是無法在陌生地方睡的太熟,但不知怎的突感疲憊與困頓。

益惟送來的火爐也很暖和,火光安靜的照著他的側臉,在牆上投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窗外風聲淺淺,月色朦朧,樹上的呆鳥也酣睡得正甜。

忽然一道長長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月色,停在了門前。

那人推開了門,發出輕微的響動。

樹枝上站著的鳥兒被驚醒,眯著眼睛探頭看去。

隻見那人直徑走到床頭,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並無動作。

鳥兒無趣的抖抖翅膀,低下頭梳理自己的羽毛來。

那人伸出的手指骨節分明,輕輕的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臉頰上,稍稍撫摸便急促地收回了手。

下一刻,他掀開了床上之人的被褥,暗紅色的爐火晃了晃。

暖色的光儘數落在床上那人如玉瓷般的肌膚上,素白的裘衣卻整齊不亂。

夜裡聽見有人輕輕一笑,好似鬼魅,便見那隻修長的手沒有猶豫,順著腰身下擺探了進去。

站在樹枝上的鳥向右挪了挪位置,也沒法看清屋內的情形。

它隻好無聊的在枝頭上東張西望,瞧見宮牆的另一端,有人卻被一腳踹下了床。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屋內響起幾聲淺淺的低吟,籠罩在其上方的陰影這才抽身離去。

而此時屋內的蕭河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他被困在了難以清醒的夢境。

當年他執意要嫁與時釗寒,哪怕放棄功與名,一生不得入朝為官。

蕭北侯蕭百聲當時氣的渾身發抖,恨鐵不成鋼,拿過蛇骨鞭子便朝他身上直抽數十下。

蕭河跪於蕭家祠堂下,臉上分不清淚水還是鼻涕,後背很快便血肉模糊,與衣物粘成一片。

娘親與姐姐的哭喊,三位哥哥低聲下氣的求情,那晚的蕭家亂成一團。

幾經昏迷又醒,見蕭河仍舊不肯更改意願,蕭百聲隻能同意。

那一刻,向來偉岸的父親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雙鬢隱約可見的白發,與眼角模糊的淚水。

蕭百聲說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自從之後蕭家再無第五郎,他隻當最小的兒子病死在了岐州。

時釗寒聽聞此事,奔走而來要接他回去的時候,他仍在蕭北侯府的大門跟前跪著。

蕭河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如此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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