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僵在原地,他這位姐姐雖美名在外,為人卻一直都不顯山露水,但心思要比常人更加細膩敏銳。
再加上蕭河從小就愛粘著她,因是家裡父親長兄威嚴,二哥三哥雖疼愛有加,但年齡有差,玩不到一處來。
隻有蕭瑤願意聽他倒苦水、哭鼻子,哭累了便說故事與他聽,讓小廚房做他愛吃的點心來。
蕭瑤嘴嚴,從來不將他的這些醜事說出去,幾個哥哥故意逗弄他時,也是蕭瑤時常護在跟前。
所以他大了一些後,比起獨立有度的哥哥們,他更偏愛不怎麼出門孤單一人的姐姐。
而如今,少年郎像是突然褪去稚嫩的外衣,忽而成人,便再也尋不到記憶中的模樣了。
蕭河心裡也亂成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開口:
“阿姊……..”
恰巧這個時候思哲趕來,看了看兩人便到跟前候著。
“五爺,您找我?”
蕭瑤衝他笑笑,擺擺手示意道:
“去吧。”
蕭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帶著思哲走了。
兩人趕去了廣玉樓,方長恒在二樓的廂房裡已是等急了。
見他來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抱歉,有事耽擱了。”
“不打緊。”方長恒替蕭河倒上新的茶水,急忙開口道:
“吳氏那邊我已經說服過了,咱們何時何地、怎麼動手?”
蕭河接過茶杯,淺飲了一口。
“等著吧,會有人找上你的。”
方長恒一愣,“什麼?”
“蕭公子,您……之前與我說的,應當是沒有開玩笑吧?”
“您現在才懷疑我,怕是又些晚了吧?”
事情已經到了這處,方長恒才懷疑蕭河所說所做的信服度,確實有些晚了。
他一聽能救夏撫瀾,即便是死馬當活馬醫,也隻能一試。
哪還能考慮到眼前的蕭五,不過就是個十五、十六出頭的少年郎。
蕭河放下茶杯起身,瞥他一眼道:
“我之所以應下這件事,也就不怕告訴你,我身後自有他人撐腰。”
“你便在此處安靜等著就是,會有人來尋你交代接下來的事情。”
“倘若你不信,也可就此離去,沒人攔著你。”
方長恒被他那一眼看的冒了冷汗,此時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點頭道:
“我自是信服蕭公子的。”
蕭河這才臉色稍作緩和,“方大人既然相信,那這事便好辦許多。”
“按照之前你我的約定,方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雀寧的下落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方長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的軟肋已經被這小子拿捏的死死的。
不說也是不可能了,方長恒隻得全盤托出:
“雀寧在西集不止一個住處,安泰巷小門胡同口一個,北環鳥集添花巷第三個岔口右手邊便是。”
蕭河見他神色沒有異樣,應當是沒有說謊,心裡記下準備走人。
等出了廣玉樓,蕭河便派思哲去一趟帝子宮。
“我有一樣東西丟四殿下那了,你去跑一趟,就說是我要你來拿東西,讓四殿下的人即刻送來廣玉樓。”
思哲細細回想,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