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玉看著越走越近的新娘,和那個迷路的新娘一樣,這位新娘也像陷在什麼迷幻之中,不像是能夠講道理的樣子。
“怎麼離開這裡?”塗玉一把拉住八鬥的胳膊,問他。
“我……我……我現在渾身發、抖,術法使……使不出來了……”八鬥嚇得結結巴巴,手上翻來覆去結印,卻毫無反應,臉都急紅了。
塗玉看了一下她們三個,欲哭無淚:“我們這一個能打的也沒有啊……”
事到如今,也隻能她上了。塗玉稍微往前一步,將飛廉和八鬥擋在了身後,她念個訣,結個防守印:“我擋她一下,你再試試。”
飛廉看著這隻兔子站到了他前麵,她這麼矮,能完全看到她的頭頂,頂著兩個圓圓的發髻,右邊那個上麵還插著一根珠釵。
哪怕是演戲也好,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時刻——有人擋在了他前麵。
凜冽的劍氣撲麵而來!
這位新娘雖然是個人類,但是這劍氣,至少也有數百年的修為。
而塗玉不管是從前在人間修功德,還是成仙之後給應啟神君“辦差”,從來沒有陷入過什麼像樣的打鬥,她很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眼下,是她兔生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場麵,不出所料,劍氣直接衝破了她的防守,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襲來,先是胸口如受重錘,喉頭濃重的腥甜泛上來,一口血噴出;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向後飛去,巨大的失重感淹沒了她。
塗玉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懷抱,飛廉接住了她,但那劍氣實在太強悍了,她將身後的飛廉衝擊地一起往後飛,直到耳邊聽到一陣悶哼——飛廉的背撞在了一座珊瑚假山上,終於止住了這股劍氣。
但這還隻是這位新娘的第一劍。
塗玉感覺後背上麵一陣溫熱,飛廉也吐血了。
“你讓開。”飛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塗玉不僅沒有讓,反而更加往前擋了擋。
她三百多年的修為,承受這一劍也是差點丟了小命,這隻天狗現在可是靈力全無,要是受一劍,隻怕頃刻間殞命。他現在可不能死,且不說他死了她也當不了雨神,隻說這隻天狗這回是她帶出來的,怎麼也要囫圇個兒帶回天庭去,這是她的責任。
“敖由,去死!”新娘突然開口,她的聲音又冷又利。
飛廉突然抬頭,這聲音,今晚也叫過他的名字,這個新娘,也是引他前來的其中之一。
新娘話音未落,便再次揮劍,又是一道劍氣襲來,比先前那一劍更加猛烈。
“讓開,是來找我的。”
塗玉感覺自己被飛廉狠狠推開,那道劍氣即將落到那隻天狗的身上。
生死存亡之際,塗玉拉住了那隻天狗的手。
飛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