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不是說嘉寧的好日子在後頭嗎？既然您如此篤定，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五皇子說道。
“你都聽到了？”成妃有些心虛，隨後又理直氣壯起來，“我說的沒錯啊，她是你妹妹，你若登上那個位子，文昌長公主的今日就是嘉寧的來日！”
“若是嘉寧能有文昌姑姑一半的端莊穩重，她這輩子的福氣難道還會少嗎？我隻怕嘉寧太聰慧太有主見，白白作斷了這些福氣！”五皇子板著臉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呢？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成妃滿臉不忿。
“母妃，您彆說了。”趙嘉寧臉色慘白，拉著成妃的衣袖，輕聲說道。
“嘉寧！”
“母妃，您不是說父皇午後要來您宮裡用膳，您還不去小廚房看看嗎？父皇的喜好您最清楚了。”趙嘉寧說道。
成妃雖不甚聰慧，但她很會察言觀色，一看便知兒女們是有話要私下說，歎了口氣，“禎兒，母妃就你和嘉寧兩個孩子，嘉寧再如何，也是你的親妹妹，你這個當哥哥的要是不護著她，她還能指望誰呢！”
五皇子麵色稍緩。
成妃又看了趙嘉寧一眼，方才轉身離去。
趙嘉寧先給五皇子斟茶，“哥哥，是我錯了。”
五皇子臉色一沉，從袖子裡拿出一張字條，放在趙嘉寧麵前，“身無彩鳳雙飛翼。”
趙嘉寧臉色煞白，“哥哥！”
“趙嘉寧！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很失望！大道直行這句話，我和你說過無數次！可你半點都沒放在心上！你可知，若是父皇知道了，不，父皇未必不知道！隻是看在母妃和我的情麵上，不欲追究罷了。可是嘉寧，若你還是這般，遲早會出事的！”五皇子一臉的痛心疾首。
趙嘉寧一言不發的跪坐在那裡。
“嘉寧，你素來聰慧，我不信你不知道父皇對姑祖母一脈有多信重，父皇不止一次說過，永安侯是國之重臣！你如何敢陰謀算計！”
“我隻是不服！她李舒算什麼東西，為何處處越過我一頭！父皇偏心，你也是！明明我才是你妹妹，你卻處處護著她，幫她說話！”趙嘉寧眼眶微紅，忍不住落下淚來。何況，她隻是算計李舒，又沒有打算算計永安侯府上下！她又沒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你若不服，大可以光明正大和她比，而不是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結果呢，沒傷到人家分毫，自己反而惹得一身腥！得不償失！”五皇子蹙眉道。
“我沒輸！我還有你！哥，隻要你在一日，我就絕對不會輸！”趙嘉寧猛地擦掉臉上的眼淚，哭道。
“我真是搞不懂，她是她，你是你，你為何執意要和她爭，和她比？你們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五皇子痛心疾首道，“嘉寧，姑祖母和姑母為人謹慎，舒妹妹又得來不易，她們根本無意讓舒妹妹嫁入皇家的，更無意讓她卷入這些是非之中。永安侯府上下皆是如此，所以，我才會對你如此失望！可母妃有句話說的很對，你是我的親妹妹，若我都不護著你，又指望誰護著你呢。所以，我成全了你和曹墨。可是嘉寧，我今日也和你說句實話吧，這輩子，你作為公主，富貴無虞，誰也不能欺到你頭上。可隻要我在一日，我保證，你和曹墨這輩子也沒有染指權力的可能！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你的承諾。以後，你就和曹墨好好過日子吧，我也希望你和曹墨能和詩裡說的那樣，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