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錦鯉小嬌夫[八零] 送春 18929 字 6個月前

村長點頭,“我明白。”他家二兒媳懷著孕,正是要補身體的時候,很是需要錢。

徐珊說了句那就好,送村長出去。

走到門口時,村長突然回頭,他似乎有點猶豫,“徐珊,昨天我看謝梅三兄妹被打了,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那就是我們打的。”徐珊沒有否認,“是他們找上門要米,才動的手。”

村長哼了一聲,“謝梅真是自討苦吃。你彆送了,以後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對了,我看你屋子裡除了床,連個衣櫃都沒有,你如果要打家具,可以去找隔壁的楊二,他手藝還不錯,價錢也厚道。”

他指著不遠處的黃土房子說。

“行,我確實要添置一些家具。”徐珊想到李廣泉常說的跑了媳婦的楊二叔,就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就住她隔壁。

等村長走後,她便帶上雷明拿來的兩罐水果罐頭,牽著李廣泉去找楊二叔。

她家新房子,也是在村子邊邊,但不是最角落,楊二叔家的房子才是最邊上的。

徐珊到門口時,門沒有關,她喊了一句楊二叔,一邊走了進去。

但是沒人應她。

楊二叔的房子很破,屋子裡視線比較暗,地上擺了大大小小各種木材,還有一個小木馬和一些木頭做的小玩意,做工都還挺好的,而且家具都保養得不錯。

“楊二叔!”李廣泉替她大喊了一聲。

“來了!”

這時後院裡才有人應了一句。

沒過多久,徐珊就看到一個絡腮胡,發際線有一點點後移,體型偏瘦的中年男人拿著鋸子從門後出來。

李廣泉笑著和他說,“楊二叔,我和我姐姐來找你幫忙做家具呢。”

“姐姐?”楊二看看徐珊,又看看李廣泉。

因為他常會做點木頭小玩意,村裡的小孩常會過來玩,李廣泉也是,但之前開口都是媳婦兒,怎麼現在就成姐姐了?

李廣泉聽楊二叔問,說:“現在是姐姐啦,但是沒有差彆的,姐姐還是會保護我。”

聽到這話,楊二微微抬了下眉毛,在心裡罵了句傻小子,媳婦兒和姐姐怎麼可能一樣,也就李廣泉好騙,沒了媳婦還那麼開心。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他看向徐珊,“你們想打什麼家具?”

徐珊把水果罐頭放到桌上,“一套吃飯的桌凳,還有兩個衣櫥,竹編的躺椅一個,先打這些。”

“一次做這麼多,如果你們沒有木頭,錢可不少。”楊二知道徐珊搬過來時有些意外,但他不喜歡八卦是非,所以都沒過去看過。

“村長說了,楊二叔價錢最公道,你隻要按正常價格來就行。”徐珊知道楊二叔是單身,又說,“你在我那裡打家具,一日三餐我都包了。當然,如果你想回家吃飯也可以。”

“當然在你家吃!”楊二倒不是想占便宜,而是他儘管單身十幾年,但做飯還是賊難吃,“那從明天就開始吧,木頭的價錢等最後打完家具看用了多少再算,人工費的話,就算五塊錢,可以吧?”

打完徐珊說的一套家具,至少得花半個月時間,手藝人的工錢都會高一點,五塊錢還是楊二往少了要,畢竟徐珊還包了一日三餐。

“可以。那明天我就等著你來了哈。”徐珊說。

楊二嗯了一聲,轉頭看到李廣泉騎在小木馬上,大方說,“今天你媳婦……姐姐來了,這個木馬就帶回去吧,算我送你們的。”

“真的嗎?”李廣泉睜大了眼睛,他好喜歡這個木馬的哦,可是木馬太大了,他自己拿不回家。

“我騙你一個小屁孩乾嘛!”楊二哼了一聲,看到李廣泉笑得甜,嘴唇又彎了起來。

徐珊正好捕捉到楊二叔在笑,想到他常年一個人住,肯定比較寂寞,所以才會那麼喜歡小孩。

她過去提起木馬,有些沉,但還是拖得動,和楊二叔說了再見後,便帶著李廣泉回家了。

等他們到家前腳到家,嚴彪後腳也回來了。

“彪哥彪哥,你買肉了嗎?”李廣泉看到嚴彪,最是激動。

“買了。”嚴彪走到廚房,把背簍放下,一樣一樣地往外拿東西,“這是給珍珍抓的藥,然後是兩斤五花肉和五斤板油,最下麵是五斤麵粉,還有八角橘皮。”

李廣泉看到肉,大眼睛盯著移不開,笑眯眯地一直看著。

徐珊知道他是嘴饞了,看外頭天不早了,便準備燒火熬油做飯。

“徐珊,這是剩下的錢。”嚴彪從兜裡掏出一把錢,“還剩下二十四塊三毛,我……我沒想到珍珍吃的藥會那麼貴。”

銀元一共賣了三十元,買藥就花了三塊多。

嚴彪把錢放在灶台上,一旁的伍珍珍抓著他胳膊的手,微微用了點力。

“藥貴是正常的,隻要有用就行。”徐珊早就知道給伍珍珍買的藥不便宜,她看嚴彪麵色微凝,岔開話題說,“彪哥,你還不知道我們今天抓了一窩兔子吧!伍姐,你不是弄不來木箱的蓋子嗎,彪哥你去幫忙弄下吧,不然兔子可能蹦了,晚上跑了可就不好了。我在廚房準備晚飯,有廣泉在這裡幫我就行。”

被點名的李廣泉點頭說,“對,我會幫姐姐。”

伍珍珍和嚴彪對視一眼,知道徐珊是故意讓他們出去,點頭說了句好。

等走出廚房後,伍珍珍還是拉著嚴彪的手,感歎說:“徐珊妹妹真的是個很善良心好的人。”他們一點血緣都沒有,卻能這般對他們好,她心裡是真的感動。

嚴彪這段時間,感歎最多的也是徐珊人好,“她這恩情,咱們得記著,以後不管怎麼著,有咱們一口吃的,就不能忘了她和廣泉。”

“嗯,我知道。”伍珍珍認真地點頭。

另一邊,廚房裡的徐珊剛生了火,她在往鍋裡切板油。

他們上山下地乾的都是體力活,比較容易餓,以前沒錢吃不起豬油那是另一回事,現在有錢了,就不能讓自己餓著。

“廣泉你看著灶膛裡的火哈,彆太大,也彆讓它滅了。”徐珊留下李廣泉,是真的要他幫忙做點事。

“我一直盯著呢。”李廣泉嗅到鍋裡飄出來的豬油香,已經在饞晚上的菜了,“姐姐,我們晚上吃什麼菜啊?”

“韭菜炒雞蛋,紅燒肉,還有炒蓋菜。”韭菜蓋菜都是下午村長送來的,說是知道徐珊家現在沒有種青菜,特意拿來給他們吃的,若是吃完了自己去他家菜地采就行。

李廣泉聽到有肉又有蛋,立馬流了口水。

等徐珊把豬油熬完後,用油鍋炒了韭菜雞蛋,再把青菜給炒了,然後就把五花肉給燉上。

她去調了辣椒和醋,油渣她沒有熬得特彆乾,待會可以蘸醬吃。

而這時鍋灶邊上的爐子已經撲騰撲騰在冒白花了,徐珊打開鍋蓋,用筷子插了一塊肉,還有點兒硬。

“廣泉,你去前頭看下彪哥他們弄好兔籠沒有,若是好了就讓他們過來洗手準備吃飯。”

李廣泉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麻溜站了起來,“我這就去!”

過了會,等爐子上的小鍋不撲騰了,徐珊把鍋蓋打開,把紅燒肉裝到大碗裡,再把小鍋裡的飯倒進大鍋,就著一些湯汁拌在一起。

李廣泉回來時,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香味,“好香啊。”

伍珍珍也跟著說好香。

嚴彪則是抿了下唇,肚子咕咕叫下。

“你們都洗手吧,飯已經好了。”徐珊把大鍋裡的飯又給裝到小鍋。

因為現在沒有飯桌,他們隻能圍著鍋灶吃。

李廣泉第一筷子就夾肉,結果因為嚼得太快,嘴巴才動一下,就給咽下去了。

伍珍珍和嚴彪卻是先夾青菜,徐珊看到了,替他們每人都夾了肉,“菜在這裡,就是大家一起吃的,你們要是不吃,豈不是不給我麵子。”

伍珍珍誒了一聲,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嚴彪也不再拘束。

一頓飯下來,大家嘴上都是油油的。

李廣泉坐在木墩上,一隻手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飽嗝,“我好飽,感覺走不動了。”

嚴彪也跟著打了個飽嗝,見媳婦看向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徐珊嗔了李廣泉一句,“以後這樣的日子經常有,還會有更好吃的,但你可不許再這麼吃了。”

說完,她過去拉了李廣泉站起來,給他揉肚子。

等伍珍珍收拾完廚房後,他們各自回了房間。

李廣泉坐在床沿,還在打嗝,他有些急了,“姐姐,你說我會不會吃壞肚子了呀?”

“會啊。”徐珊坐在電燈下,給李廣泉縫褲子,“你要再這麼吃,小心肚皮撐破了。”

聽到這話,李廣泉下得捂住肚子,把剛起來的一個嗝給嚇咽回了。

後來等他好一點,徐珊帶著他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他又去上了次廁所,才舒服睡覺。

第二天徐珊起來時,伍珍珍已經蒸好了饅頭,還有昨天剩下的油渣和紅燒肉,楊二到的時候,看到桌上有肉,還揉了揉眼睛。

“你家夥食這麼好?”楊二不敢置信地問徐珊。

光看著桌上的紅燒肉,他就忍不住咽口水。

徐珊說了句還行,“楊二叔快來吃吧,我們家現在沒有飯桌,就委屈你先站著吃了。”

“站著坐著都無所謂。”楊二真心地說,他夾了一塊紅燒肉,入口即化,他突然感覺上半輩子吃的都是豬食。

一頓飯後,楊二跟昨天的李廣泉一樣,吃得特彆飽,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開始乾活。

徐珊則是和嚴彪把房頂給修補了一下,因為快要下雨了,若是屋子漏水,那晚上就不好受了。

而李廣泉則是在看楊二刨木頭,他這個年紀,看什麼都新鮮得很。

等徐珊和嚴彪修完屋頂後,果不其然開始下起雷雨。

而這場雷雨,一下就是十天。

十天過後,楊二已經打好了餐桌和衣櫥,隻剩下最後一個躺椅了。

嚴彪的兔籠也做好了,徐珊教李廣泉認識了十個字。

好不容易等到天晴,嚴彪和伍珍珍忙著把菜地給挖出來,而徐珊則是背著背簍和李廣泉去附近的山上采楊梅。

因為連著下了十天的雨,山路都有些滑,所以徐珊和嚴彪說了,等過兩天再去找草藥。

她牽著李廣泉的手,找到了一棵不是很高的楊梅樹,徐珊爬了上去,很快就采了半背簍。

爬下來後,她拿了一顆先喂李廣泉,“甜不甜?”

李廣泉剛咬一口,眼睛就眯了起來,“好酸。”

徐珊也吃了一顆真的酸,得嘞,這楊梅隻能曬乾吃了。

出門一趟,徐珊感覺筋骨活泛多了,她牽著李廣泉的手,一起下山準備回家。

“姐姐,我想尿尿。”李廣泉突然繃著臉,不好意思地抓住褲子。

徐珊鬆開他的手,“那你走到邊上,彆走太遠,小心路滑。”

李廣泉說好,然後他就提著褲子,邁著小短腿跑到草叢裡。

可他剛脫下褲子,就看到草叢裡躺著一個臉上有血的人,“啊!”嚇得他沒控製住,尿到褲子上了。

徐珊跑過來時,就看到李廣泉坐在地上大哭,還有草地上躺著的一個人。

“姐……姐姐,有死人!”李廣泉這會褲子還沒穿上,他卻沒發現,直到他發現姐姐看他腳下時,才發現他尿褲子上了,臉頓時漲得通紅,“我……不是……故意的,是被嚇得。”他覺得好丟人啊,他個男子漢還尿褲子了。

徐珊拍了下李廣泉,看到草地上的人胸膛有起伏,安撫說,“沒事哈,這人還活著,不是死人哈。”

李廣泉拉起褲子,濕噠噠的很難受,就算姐姐這麼說,他還是很害怕,“可是他臉上有血。”

徐珊也看到了,“你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他。”

既然碰上了,若是能救她就救一下。

徐珊走到男人跟前,發現男人很年輕,穿的衣服也還不錯,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額頭有個血痂,臉上的血應該就是從這裡來的。在不遠處的斜坡的草被壓出一條痕,男人應該是從山上失足滾下來的。

下雨天還上山,真是找死。徐珊心裡這麼想的時候,已經看完男人額頭的傷勢,並沒有大礙,隻是現在他全身濕透了,估計得發燒。

徐珊一個人是抬不動男人,她打算回去讓嚴彪來背人。

在她準備走的時候,看到地上有本學生證,撿起來看了一眼,“首都大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明天還是21點更新三合一哈,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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