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瞬間,梶井基次郎感到血液倒流,一股無法言說的寒意就這樣翻湧而上。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丟下了梶井基次郎這個無用的包袱,散兵漫無目的地在市井遊蕩。約莫是走了幾分鐘,他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從未見過的黑發紅眸的男人。
“你與那位金發金眸的少女,似乎頗有淵源呢。”
*
星野熒說出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帶心虛的。
雷電影是自己老婆的話,散兵怎麼都該叫她一聲爸爸。所以“逆子”也無可厚非。把散兵當做叛逆期的兒子來對待的話,星野熒也就覺得沒那麼生氣了。
不過教育還是不能少的,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疼愛疼愛一下他:)
至於星野熒為什麼沒有使用命令讓對方直接順從自己——她自然也嘗試過了,但遊戲裡麵根本不給她這種bug鑽。真的是不該縝密的地方非常縝密,結果該縝密的地方連個退出鍵都忘設計。這讓身為玩家的星野熒已經想好了一百種填寫問卷的方式。
但條野采菊明顯不會理解星野熒的思維。
他們這次回到橫濱的原因無非就是身為隸屬軍警特殊鎮壓作戰部隊[獵犬]的成員,進行半個月一次的常規手術。又正好遇到了這邊的恐襲,也就臨時過來幫個忙。按照道理來說在順手幫一下這邊就該走了的——但因為不可抗的因素,他又在這裡多呆了一段時間。
因為有個從未見過的家夥在自己麵前帶走了犯人。
梶井基次郎的實力主要來自於炸彈,但自身的體術並沒有什麼優勢。在和呼吸一樣簡單地將對方逮捕之後,條野采菊便將人交給了彆的警官,自己則準備去找末廣鐵腸一同離開。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走沒沒幾步,雷霆的聲音便傳到了自己的耳中。巨大的聲響震得耳膜發疼,使得他不由皺眉。
但他也同時發現了一件事情:
梶井基次郎的氣息,消失了。
他雙目無法視物,但其他的感官卻比常人好上成百上千倍。也是因此,他即便無法視物,也依舊可以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對方的位置,情況,以及,對方是誰。
[每個人的聲音和氣息都是不同的。]
梶井基次郎的氣息消失的那一霎那,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鼻尖傳來非人的氣息。也是在確定梶井基次郎被救走的同一時間,他發現了一件事——
那個不知道是否可以稱得上的[人]的家夥,沒有心跳。
那種冷不丁升起的怪異感直到末廣鐵腸追了過去尚且沒有得到緩解。一種被人戲耍的惱怒卻逐漸升了起來,在末廣鐵腸將梶井基次郎抓回來,卻並未逮捕到將其帶走的那個家夥的時候,這種怪異感達到了某個頂點。
條野采菊道唇角微勾:“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
“不知道。”
條野采菊:“……”
星野熒縮了縮脖子:“您繼續說。”
條野采菊微微歪頭,耳墜微晃:“你不會覺得失禮嗎?”
“用無聊的比喻來試圖證明一件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