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玩著雪白如蔥的指尖,低頭望著腳尖,羞噠噠的。
十爺本來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雖說這麼些年來,他後院也有選秀進來的女人。
但他自個,可是從來沒主動領過女人進門。
要是當真招呼不打一聲,就把這海蓮弄進府。
他還真有些怕福晉會生氣。
九爺見他慫了,鄙夷地道:“我看你就是吹的,剛才還說不怕媳婦,不就弄個小妾回來,就慫成這樣,彆說是愛新覺羅家的種!”
“九弟,你怎麼說話總是沒個把門的,好好的,怎麼提起這些。”八爺適當地充當和事佬。
可九爺就跟不吐不快似得,戳了戳十爺的額頭,訓妻有道地說:“我跟你說,女人就不能慣著,且晾她一陣子,自個就屁顛顛送上門來了,彆跟沒見過女人似得,一生氣就掏心窩子地哄著,沒出息勁兒。”
“我都說了,我不怕媳婦,在家我說什麼,她就不敢頂嘴。”十爺急赤白臉地爭著。
原本就有些醉醺醺地他,大概是心虛,又灌了一杯酒。
聞言,九爺便道:“那就這麼定了,把海蓮留在你府上。”
十爺牽了牽唇,還沒來得及拒絕,九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可是哥哥精心挑選的人,你可彆浪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不不不,這使不得,天不早了,你還是把她帶回去吧。”十爺搖頭道。
九爺早就打定了主意,他既然把人帶來了,肯定就不會帶回去的。
他附在十爺耳旁壞笑道:“哥哥老啦,還是給你留下吧,人還是雛呢,沒破過身子的。”
九爺本就是陰毒之人,說起這種葷話來,壞得無可救藥。
“你才比我大幾歲,怎麼就老了。”
九爺沒順著這個話說下去,隻是從奴才手裡取過一個小匣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二十萬兩白銀,我和八哥一起湊的,你可彆讓哥哥們失望。”
這句話,有兄弟情,也有利益相連。
當然,也包括了那個叫海蓮的女人。
“不用這麼多,十七萬兩就夠了。”十爺道。
“彆整這些廢話,十七萬你不得喝西北風了。”九爺說著起身,打算離開。
這會子,十爺是完全被感動到了。
二十萬兩銀票,可不是小數目。
雖說他是草包,多少也知道感恩。
也懂海蓮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心裡便有些犯難。
正在這時,有奴才進屋提醒道:“主子爺,咱府上又來客人了。”
“誰。”十爺問。
“是四爺府上的一名侍衛。”奴才附耳道。
八爺九爺雖聽不到,但也沒多留。
“十弟,既然你還有客人,我和九弟就先回府了。”八爺起身就要離開。
他和九爺離開時,默契地視海蓮如空氣。
誰也沒帶走原本不屬於這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