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那些侍妾不一樣,四爺的前院,她想怎麼歇,就怎麼歇,沒人敢說個不字。
當然,前提得是四爺主動邀請啊。
若音提著食盒進屋後,書房的奴才就都出去了,還醒目的把門帶上。
她也不是頭回來這兒了,直接往裡間的屏風處走。
隻是,當她放下食盒,都走到書案了。
四爺都沒抬頭正眼瞧她一眼。
若音臉皮厚,今兒個都壯著膽子來了,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點小挫折,在她麵前算不得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甜甜地道:“爺,再忙也要勞逸結合呢,我給你備了點心和甜,就嘗點唄。”
四爺:“......”
見男人不理她,隻顧著批閱折子,她便在他對麵坐下。
調皮地將手遮在對方的折子上。
不依不饒地道:“爺,人家好不容易送趟吃的,你就彆隻顧著寫字啦!”
折子被女人雪白的小+手給擋住,四爺迫不得已,抬頭看著膽大妄為的女人。
敢在他忙正事時,這般胡鬨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隻見她披著個水藍色鬥篷,邊領是雪白的羽毛,瞧著倒是有些可愛。
但她麵上的妝容,使她看起來很迷離,像個慵懶的小野貓。
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雖說美人當前,挺賞心悅目的。
但他還是蹙了蹙眉,表達著對她這般胡鬨的不喜。
“你若隻是來送吃食的,便可以走了。”
若音嘴角抽了抽,難道他知道她來這兒,有事情找他?
所以,他才故意放她進來的?
她收回遮擋折子的手,笑道:“當然不是來送東西的,我還有要事求爺幫忙呢。”
“這麼看來,你關心爺是假,求爺辦事才是真?”男人麵色一沉。
“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關心爺在我這兒,是頭等大事,然後嘛,我就是順帶想求爺幫個忙。”若音朝他吐了吐粉+舌。
一副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的無辜模樣。
心裡卻在抱怨對方腹黑,跟他說話真得小心啊。
左右都是坑呢!
“說來聽聽。”本來撐在書案上,呈寫字姿勢的他,閒適地靠在椅背上。
一手隨意放在扶手上,一手把玩著翡翠扳指。
那雙深邃的墨瞳,則慵懶地望著她。
若音雙手撐著下巴,賣萌地道:“爺,是這樣的,武氏最近不是總愛去我那兒嘛,想來她的意圖,爺和我都很清楚。可我很貪心,想更多的得到爺,便假裝什麼不知道,但長久下去,這樣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想爺幫幫我,讓人跟那武氏好好說說,叫她沒事就呆自個院子,彆往我那跑了,說什麼我都不會幫襯她的。”
瞧著她托腮的小女人模樣,四爺長眉一挑。
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在確定她話裡的真假。
想知道她是在做戲,還是真情流露。
幾秒後,他輕輕笑了笑,道:“當真是個小醋壇子,這事爺知道了,會讓人知會武氏的。”
若音一臉的受寵若驚,捂嘴作害羞狀,小聲道:“謝謝爺,爺真好。”
“就這個,沒彆的了?”四爺看似隨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