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唇,回道:“自然是......”
“你好歹也是中年人,不是小孩子了,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莫非還要爺來教你不成。”八爺再次打斷塞布禮的話。
向來在塞布禮跟前,溫潤儒雅,謙謙君子般的他,終是撕開了那層虛偽的假麵具,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無需假裝了。
塞布禮跪在原地愣了一下,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雅琴已經有了大阿哥,是八爺的福晉。
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如今她在貝勒府,本就過的不太好。
而且,以她那麼久沒回娘家來看,似乎......她還被軟禁,離不開府上了。
他要是把事情告訴了她,她豈不是知道八爺當年是故意對付他,他其實是沒有危險的。
而那些看似能牽連到他性命的,都隻是八爺製造的假象。
這樣的話,她很有可能沒有活下去的浴望和勇氣了。
那麼......這不是在害她嗎?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塞布禮終是把要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裡。
他連著磕了三個響頭,道:“雅琴,是舅舅害了你,倘若舅舅有能力的話,有朝一日,舅舅一定會救你回來,讓你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舅舅,您快彆這麼說,這是要折我的壽啊。”郭絡羅氏想拉塞布禮起來。
可塞布禮是個習武的男人,若是不想起,她根本就拉不動。
最後,她隻得作罷。
“嘖嘖嘖,爺沒聽錯吧,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居然在這胡說八道,說是要保護爺的福晉,當真是天大的笑話。”八爺淺笑著在一旁的太師椅坐下。
並將左腿翹在了右腿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塞布禮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八爺,正色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家雅琴一直以來對你怎樣,我們安親王府,以前也沒虧待過你,如今你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
說完,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怒氣衝衝地拂袖離開了。
塞布禮的一番話,看似沒有激怒八爺。
卻是激怒了八爺身邊的侍衛和奴才。
兩個侍衛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塞布禮跟前,並拔劍攔在塞布禮前麵。
似乎要替八爺出氣。
“舅舅,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行嗎,你先彆走。”郭絡羅氏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後又朝八爺開口:“爺,叫他們把劍放下啊。”
“讓他走。”八爺沒所謂地擺了擺手,朝郭絡羅氏溫潤笑道:“長輩嘛,說幾句又無妨。”
聞言,侍衛們放下了手中的劍,退到了一旁了。
塞布禮知道了八爺的虛偽,他根本就不會領情。
隻是冷哼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八爺則衝著塞布禮的背影大聲說道:“皇子後院不便接待男賓,希望你往後少來。”
語音剛落,隻見塞布禮魁梧的背影僵了一下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舅舅!”郭絡羅氏抬腳就想上去追,卻被八爺身邊的丫鬟,給一把攔住了。
八爺說是說以後少來。
可他話裡的意思,實則是給塞布禮下了逐客令。
是下回再也不讓見麵的意思。
也算是徹底鬨掰了。
而這其中,恐怕最主要的,是不想塞布禮和八福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