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沒注意到,身後玄空也出了來,她站了多久,玄空柩看了她多久。
夜色漸濃,玄空弄出了些聲響,薑月回頭,他才走上前,“睡不著嗎?”
薑月看著玄空,有些委屈,又有些失落,“嗯,屋裡有些潮。”
薑月身體弱,上次因為沒睡夠和勞累,救睡了一天一夜,玄空可不敢讓她就這麼熬著,“我去用內力烘乾。”
說罷,便去了薑月的房間,足足烘了一刻鐘,玄空才收手,薑月在他身後,笑的嘴都咧到耳根了。
“快去睡,這兩日路上顛簸的很,你定沒休息好。”玄空催促著。
“好。”薑月乖乖進入房間。
玄空正準備關上門,薑月走到他身前,試探性的伸手抱住了他,頭埋進他的胸膛,不敢抬頭看他。
玄空雙手張開,把著兩扇門,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薑月聞到了熟悉的鬆竹香,雙手越抱越緊,鼻頭有些微微泛酸。
過了許久,玄空動了,輕撫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你該睡覺了。”
薑月終於敢抬頭,直視著玄空的眼睛,裡麵一片平靜,沒有絲毫起伏,薑月有些錯愕。
下一秒,薑月推開玄空,“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
今夜注定無眠。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後,薑月與玄空便出發了。
去青雲寺的山並不險峻,但雲裡方丈隻允許玄空帶薑月上山,其他人便被留在了村裡。
一早上,薑月都沒有理玄空,上馬車時,直接無視玄空伸出的手,一手抓著車框,一手提著裙擺,大跨步上了馬車,整個過程目不斜視。
玄空無甚表情,駕著車便出發了。
車裡,薑月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鬨,玄空失憶了,不接受自己,不喜歡自己,都是正常的,但她就是委屈,就是有點生氣。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有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砰砰”玄空敲了下馬車門,“我們得走台階了。”
薑月背上包袱,打開門,依舊無視旁邊伸出的手,跳了下去。
玄空不腦,拍了拍馬屁股,力道不輕不重,馬便跑走了,它會自己回去。
玄空一轉身,薑月已自顧自沿著台階往上走了,玄空上前,拿過她的包袱。
薑月一時不察,被他得了手,發泄般重重踏在台階上,加快了腳步。
玄空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