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黑衣人(1 / 2)

皎月 七月柳梢 4418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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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西夏國來犯,忠勇侯領兵出征,長子薑淮與衛氏同行,空閒之餘,三人也不忘為薑月尋找續命良藥。

皆因遊醫曾在薑月頭疾發作時,言,恐活不過二十。

薑月想去荊州,這一想法遭到了薑穗的強烈反對。

薑月怎麼說都沒用,爭執到了最後,薑月隻一句,“阿姐,我想在我身體還能走的時候,最後去趟荊州。”

薑穗沒法不答應。

但老夫人年事已高,薑月又再三要求獨自前往,薑穗隻得留在長安。

臨行這日,薑穗早早就來了攬月閣,檢查出行的行裝,生怕漏了什麼,讓薑月受了委屈,又覺著現在世道不是很太平,想加派些人手。

“阿月,不若再加些人手,阿姐心裡總有些不安。”

薑月淺笑,阿姐這是關心則亂了,聲音輕緩,安撫道:“阿姐,人手太多,反而容易引人注目,有爹娘留下的十人小隊就足矣,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對付土匪綽綽有餘。”

薑月見阿姐仍不放心,便佯裝打趣,轉移薑穗注意力,“再說,我手上還有昨日太子殿下送來的令牌呢,可調派沿途城中守衛護送的。”

薑穗看著薑月臉上的揶揄,被氣笑了,“膽子肥了啊,敢調侃阿姐了。”

上手就想掐薑月的臉,還是舍不得,便摸了摸薑月的頭,叮囑道:“路上不可胡鬨,一切以身子為重。”

薑月笑著應是。

兩人出了忠勇侯府後門,便瞧見了等待出發的隊伍,與一旁等候已久的沈覺。

薑月看了眼無甚表情的薑穗,心中歎息,先垂首向沈覺行禮。

沈覺抬手免禮,看著薑月,溫和出聲,“阿月,令牌在手,見你便如見孤,孤已稟明父皇,你可放心使用。”

薑月驚訝沈覺的細心,施禮道謝,“謝太子哥哥,勞太子哥哥費心了。”

時辰已到,薑月上了馬車,薑穗便叮囑眾人,“切記,路上一切以小姐的身子為先。”,又單獨囑咐了冬葉與劉叔,“阿月路上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立馬停下休息,待她身子好些,必須立刻返回,萬不可任由阿月胡鬨。”

眾人出發,薑穗不放心,仍一直望著隊伍,直至車隊消失在街道儘頭。

這時,一直盯著薑穗的沈覺,喃喃出聲,“穗穗,什麼時候才能如此關心我?”

薑穗回神,抬眸看了眼沈覺,談談開口,“太子殿下請回吧。”說完,便轉身想進府。

沈覺雙眼一暗,突然就出手握住了薑穗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從背後擁著薑穗退到了門前的柱子後,沈覺將兩人相握的手貼在薑穗的腹部,微低著頭,貼著薑穗的耳朵低低說著什麼。

“穗穗,你彆再想躲著我了。”沈覺聲音低啞。

兩人雖背對著街道,天也才微微亮,但街道仍有一二百姓路過。

薑穗有些著急,生怕被旁人瞧去,扭動著雙手道:“你瘋了?放開我。”

沈覺不得不抱得更緊了些,但又不舍得她使勁傷了自己,便沒繼續拖延,開口道:“明日午時,我在醉香樓天字一號房等你,那新出了一道醉鵝,我帶你去嘗嘗,若穗穗不來,明晚孤隻好親自帶去給穗穗了。”

說罷,才放開她,薑穗氣不過,回頭瞪著沈覺,胸膛劇烈起伏著,眼睛微紅,咬牙道:“沈覺,你無恥。”

沈覺有些心疼,但不想再心軟了,一再心軟換來的隻是她徹徹底底的無視,“穗穗,喜歡嗎?”

薑穗氣瘋了,她是傻了嗎?才會站在這跟他瞎扯,狠狠用力踩了他一腳,便跑進了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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