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不疼嗎,坐下吧,彆站著了。我來給你上點藥好嗎?”
把宋南星輕輕帶到床邊坐住,不是不能坐凳子,而是她不願意離開床上的許嘉木。
這次受傷,許嘉木在床上躺了很久,身體本就虛腫,被蜂蟄過後,更加虛弱。
宋南星都不和村子裡的小夥伴出去玩了,每天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隔壁了,“照顧”許嘉木。
“許嘉木,你要快點好起來哦,這次我們去河邊玩好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件事我可有告訴其他人哦。”
她坐在旁邊安置的椅子上,雙手地災床邊撐著下巴,看著床上躺著的許嘉木。
許嘉木特彆開心,因為每天醒來時,第一眼就能看到宋南星坐在床邊看著他。
“好,等我好了就和你去哦。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能告訴彆人哦。”
兩個小朋友手拉著手約定著,暢想著等他能下床,該去哪些地方繼續玩耍。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許爺爺沒等許嘉木徹底好,便匆忙地帶著睡夢中的許嘉木坐上了回C市的飛機。
等到宋南星,滿心歡喜地來敲門時,回應她的已經是無人居住獨留清冷的風聲。
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人開,她回到家裡找到爺爺,問許嘉木一家去哪了。
爺爺說他也不知道。
她好想好想好想許嘉木,分明約定好了明天就去玩耍的,竟然什麼話也不說,就不告而彆。
她最討厭的就是不告而彆了!
腦海中的許嘉木,身影慢慢開始模糊,漸漸地,與病房裡躺著的沈汀溪的麵孔重合。
她好像,有點想念小時候最好的朋友了。
“你,是,哭了,嗎?”
微弱的說話聲從病床上傳來,宋南星這才意識回籠,發現人已經睜開眼醒過來了。
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眼角,發現是濕潤的,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
“沒有,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有點感動而已。”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就可以走了,等會我去幫你找個護工來照顧你。”
宋南星見人已醒,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沈汀溪剛睜開眼,腦子還不太清醒,看見她要走,便趕緊伸出手來拉住她的衣擺。
“你這是要走了嗎?”
因為著急,手上吊著的水一下被用力扯得直晃蕩,手背上的針也被拔了出來,瞬間有許多小血絲從針眼裡冒出來。
被大力一拽,她差點就沒站穩,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往後轉看向床上的人。
“你都醒了,我還在留在這裡乾什麼?”
宋南星心裡很困惑,剛想眉頭緊鎖詢問他做什麼,便看見他的手背上已經冒出了許多血,針頭孤零零的懸在藥管上。
“你是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掛著藥嗎,針頭都被你甩出來了。”
“先去給你把醫生找來。”
她長歎一口氣,真的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欠他的,沒辦法。
認命地摁響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