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裡麵的慘叫聲,花似錦打了一個響指。“中了!”
那金釵直直地插在大門的門縫上麵,不用看都知道,定然是有人躲在裡麵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卻被飛過來的金釵傷了。
很快,左相府的大門開啟,管家快步從裡麵走了出來。
“不知王妃回門如此早,還請王妃娘娘恕罪。”
花似錦馬車簾子都沒掀,聲音冰冷地響起。
“本王妃今日回門,父皇特賜父親今日不必上早朝。怎麼?不上早朝,大門就不開了?還是說……”
花似錦快速伸出手將封居胥往角落懟了懟,掀開馬車簾子那一刻,左相府管家根本看不到他的人。
“父親故意給本王妃一個下馬威,好提醒本王妃不管是什麼身份,在左相府中什麼都不是!”
管家忙道不敢,可眼神還是往馬車裡麵掃了一眼。
好在封居胥如今所處的位置是管家的視野盲區,十分配合的沒有出聲。
他也想看看,自己派人暗中調查的花似錦,為何與調查出來的花似錦完全不同。
管家對於花似錦還是了解的,在後宅之中隻有被欺負的份兒,萬萬沒有那樣的力道能隔空射傷守門小廝的一隻眼。
敢這麼動手的人,一定是王府的護衛。
花似錦一個替嫁女,又是那樣一個懦弱的性子,戰王就算是醒了也不會喜歡她,可卻有很大概率會派人保護她。
到底是王府裡來了人,自是不好晾花似錦太久。更何況,王府的人已經不滿到動了手。
或許是這馬車裡隻有花似錦一個人,管家的笑意也緩緩收了起來,腰板都挺直了許多。
“不敢,隻是左相大人平日裡事務繁忙,一大早才歇下。王妃要排場,老奴現在便去請老爺親自來迎王妃入府。”
這話,就差說王妃不孝,飛上枝頭變鳳凰就要打壓憂國憂民的父親了。
卻不想,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馬車裡另一道溫潤的男聲緩緩響起。
“既如此,那本王現在就帶著王妃入宮,去給沒有左相忙的父皇和母後請安。”
管家瞳孔地震,見王府馬車要動,急忙跪倒在地。
“王爺王妃留步!是老奴昨天晚上挨了罵後氣不順,並沒有通報主子,王爺王妃留步,留步啊!”
顧不了太多的管家急忙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隻為了不給自家相爺惹麻煩。
花似錦冷笑出聲,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管家一眼。
“這左相府還真是讓本王妃刷新三觀,還以為隻是如同往常一樣烏煙瘴氣,卻不想早已是奴仆當家。”
花似錦注意到,已經有人悄悄自門後跑了回去。用不了多久,左相府真正意義上的主子們就該出現了。
果然,花為良腳步飛快,身後跟著一眾女眷。
“微臣不知王爺王妃已經到了,微臣來遲,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所有人走出大門後按照各自的身份來到馬車前,呼呼啦啦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