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警惕地看向花似錦,緊抿著雙唇沒有接話。仿佛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踩到花似錦精心布置好的坑裡。
“王爺,我想玩一個遊戲,不知可不可以?”
花似錦朝著馬氏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又看向了一旁看好戲的封居胥。
“本王的王妃,想要做什麼隻管去做,誰敢說一個不字?”
一句話,徹底堵住了花為良剛張開的嘴。
到底是在朝堂之上做到左相的男人,花為良多少還是懂一些什麼叫暫避鋒芒,什麼叫趨利避害的。
馬氏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看著自家那個關鍵時候一點兒也靠不住的男人,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可花似錦下一句話,竟是讓馬氏的心再度狠狠揪了起來。
“玩遊戲嘛,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鬨。花若嫣怎麼沒來?剛才在門口之時,她喊王爺的聲音那般嘹亮,想來身子應是無礙,快喊過來好好聚一聚。”
原本以為花似錦要設套,比如讓自己吃個什麼悶虧,最好是將馬家的人驚到趕過來。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前一秒還在說馬家的事,怎麼後一秒就跳到自家寶貝女兒身上了。
花似錦若是知道馬氏是怎麼想的,定然會回一句——
老娘的思路是那麼好抓住的?想預判老娘,先死上幾百個回合再爭取機會吧。
命令下了個寂寞,左相府的下人們不敢動,倒是在花似錦的意料之內。
眉毛輕輕一挑,聲音悠悠傳入每一個廳內之人的耳中。
“王爺您瞧,左相府的下人們最是享福。旁的地方都是主子怎麼說,下人怎麼做。隻有左相府,下人們各有各的脾氣。”
“我未出閣之前,就是這麼過來的。洗衣做飯打掃房間,都得自己動手才行呢。”
花為良的眼皮狠狠一跳,真想一巴掌抽過去,讓花似錦閉上嘴。
可他不敢,隻能氣憤不已地看向一旁不停哆嗦的管家,聲音冰冷。
“王妃的話聽不見嗎?耳聾了?”
管家忙應聲,踉踉蹌蹌地朝著後院跑去。
剛脫離危險的花若嫣,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管家親自帶人給抬到了前廳。
“本王妃今日回門,若是自己回來也就罷了。今日王爺陪本王妃一同回府,二姐姐也敢撂挑子走人?從前的優雅文靜、聰慧懂事都是裝出來的?”
花似錦緩緩站起身,不急不緩地慢慢走到了花若嫣的身邊,將手搭在了花若嫣的腕間。
“左相大人如今都隻能恭恭敬敬地站著,哪有你坐在這裡的道理?”
將花若嫣從躺椅上拽了起來,轉過身的時候還不忘了嫌棄的擦了擦手,回到位置上坐好。
就在剛剛,花似錦已經完成了給花若嫣把脈的動作。
脈象雖然弱了些,可也能探得出的確是喜脈無疑。
而花似錦並不知道,能聽到她心聲的封居胥,此時有多麼震驚。
原本花似錦在馬車上的時候,就有關於花若嫣懷有身孕的猜測。當時自己還在心裡搖頭失笑,覺得花似錦想象力過於豐富了。
結果竟是證實了花似錦的猜測是事實?這花若嫣當真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