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迷茫地眨著雙眼,不明白一個個的都在激動什麼。
威武侯府的五姑娘早就咽氣了,之所以還能坐起來,不過是因為死去的時間不夠長,身體還是能給出相應的反應而已。
就好像有的屍體敲一下腳底板,頭也能跟著晃也是一個道理。
隻是讓花似錦沒想到的是,夏家的兩位表哥竟然抱在了一起,還費力地擰成了一根麻花。
“瞧你們那少見多怪的樣子,是不是平日裡學醫都是照著書學,根本沒實踐過?來來來你們倆分開找地方坐下,彼此敲對方的膝蓋,看看腿會不會動。”
兩位表哥隻覺得他們的反應多少有些丟人,忙分開輕咳掩飾尷尬。
按照花似錦所說的互相敲了敲,膝跳反射所帶來的震撼讓兩人都瞪大了雙眼。
“你們的腿是不是根本不受你們的控製?這兩具屍體死亡時間不足兩個時辰,該有的反應還是有的。”
夏家三舅笑著伸手撫了撫自己光潔的下巴,眼神裡滿是讚賞。
原本還覺得夏家最優秀的兩個侄子,如今在外甥女麵前都不夠看了。
“三舅,兩位表哥膽子太小,又缺乏基礎常識,讓他們做筆錄吧。”
莫名被嫌棄的兩位表哥根本不敢出聲辯駁,隻能老老實實地拿著紙筆在一旁負責記錄。
城郊,運河邊。
封居胥看著四具男屍,緊蹙的眉毛沒有一點舒展的意思。
這四個人他見過,都是跟在二皇子封東浩身邊的貼身侍衛。
能夠要了二皇子貼身侍衛的命,還不會惹得封東浩鬨翻天的人,隻有封東浩自己了。
不過,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讓封東浩對自己身邊的人下如此狠手?
“王爺,四具屍體都不新鮮了,起碼有三日以上了。”
封居胥頷首,心裡還在想著這件事。
花為良隨身帶著的通敵叛國的罪證、城郊運河邊四具二皇子府貼身侍衛血肉模糊的屍體、大理寺眾威武侯府女眷的死……
封居胥瞬間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就在他和錦兒去火燒左相府那一夜與威武侯府五姑娘之間被算計來的“巧遇”。
一瞬間,雙眸中的寒芒一閃而逝。
看來,這幾具屍體被埋起來又挖出,隻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方便二皇子連夜轉移左相花為良。
隻是他封東浩是豬腦子嗎?真以為他戰王府是那麼好闖的?
不對!
封居胥的雙眸猛然眯起,隻吩咐一個侍衛將屍體都運到大理寺去,自己則搶了報信侍衛的馬,馬鞭一揚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趕去。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而不是封東浩已經算計到他會和錦兒分開行動,反倒害了錦兒。
封東浩此時還在那座二層茶樓之中喝著熱茶,眼神微眯從窗口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