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封居胥與花似錦從京兆府走出的時候,花似錦有一瞬的迷茫。
也不知道自己那兩位胞兄現在到哪裡了,這麼多天怎麼還沒到京城和自己團聚呢?
花似錦並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畢竟去接兩位胞兄的人是戰王府中精挑細選的侍衛和影衛。
明裡暗裡都有人護著,準備的如此充分的情況下,就算事情再棘手也不怕。
若是京城有人刻意阻攔自己的胞兄們入京,隻怕派出去的人還沒出京城,就要被封居胥的人給攔截了。
從前封居胥受傷是因著本就不在京城,每日都在戰場上廝殺,一時不察才著了彆人的道。
隻是就讓花似錦什麼也不做乾等著,花似錦自然是不願的。
於是,看了看天色,花似錦直接下了決定。
“這個時辰入宮有些晚了,明日你去上早朝的時候順便將我一同帶上。我去後宮給母後請安,也正好去看一看我那早年入深宮的姑母是什麼樣的人。”
封居胥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還是提醒了花似錦。
“明日也是外命婦們入宮拜見母後的日子,每個月的頭一天,有資格上早朝的官員夫人們都要入宮的。”
花似錦一挑眉,“放心,我一定謹言慎行,不會將不長眼的外命婦給打死的。”
封居胥一噎,隻覺得自己的擔心真的很多餘。
自家錦兒是什麼人啊,根本沒在怕的!
至於誰能欺負自家錦兒?笑話,當著皇帝的麵都能讓秦貴妃吃啞巴虧,誰能奈她何。
隻是有些話還是要提醒一下,免得錦兒直來直去的,被人拐著彎的下了套不知道,還傻乎乎地往套裡鑽。
“朝堂官員的夫人們也都是拉幫結派的,就算本王的身份擺在這裡,定然還會有人給你使絆子。”
花似錦懂,哪怕是朝堂官員都有向著彆的皇子和封居胥對著乾的,並不奇怪。
“好在明日入宮拜見母後的都是後宅婦人,沒有年輕女子入宮的。但也有不少人還沒有歇了將女兒送入咱們府上的心思,真是讓人頭疼。”
花似錦雙臂環胸,斜睨著封居胥。
“想一勞永逸?求我。”
封居胥一點都不在意花似錦的語氣,直直的甩出兩個大字——
“求你。”
花似錦……這什麼絕世奇葩?
封居胥笑得宛如一隻成了精的狐狸,滿臉寫滿了狡猾。
“本王求你了,這件事錦兒得辦的漂亮才行。”
花似錦總覺得自己跳坑了,努力找回場子。
“不限手段?我要是把誰家夫人氣暴斃了該當如何?”
封居胥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可能是那家夫人夫不賢子不孝,公婆給氣受,妯娌窩裡鬥吧。積勞成疾鬱鬱寡歡,與你何乾?”
花似錦笑了,笑得格外甜美。
封居胥不由看愣了,可很快便回過神來,覺得自家錦兒笑得真美,比對著追風笑的時候還美。
“去個人讓追風少吃點那餅子,彆把牙硌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