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無物大眼睛,做人做狗分不清。全家換來一頓打,合計骨灰比盒輕。”
花似錦的嘴幾張幾合叭叭個不停,一通輸出給滿屋子命婦都聽傻眼了。
啊就……
就挺上頭嘿!真押韻!
朗朗上口,十分好記。
隻是所有人都在心裡記下後,又不由覺得後怕起來。
戰王妃這一套順口溜,裡麵隱藏的含義如此通俗易懂。
出來說話的命婦這會兒臉漲得通紅,反駁自然是不敢的,原路退回又擔心丟麵子。
好在花似錦並沒有打算因著這麼一樁小事真將人弄死,就算是不想讓她活,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這位夫人膽子確實不大,日後還是莫要做強出頭的事情了。不符合人設,容易出現反效果。回去坐著吧,這麼多人就你和宮婢們站著,怪不好意思的。”
一句話,將這位夫人的形象徹底顛覆。
原本在所有人眼裡進退得當,公平正直的人。如今隻留下了魯莽無腦、不知分寸、自降身份的名聲。
雖然人已經回去坐好了,但身邊的夫人們有意無意的疏遠,她也是感覺得到的。
花似錦心情不錯,這京城之中的貴婦圈子裡很快就要少一個敵人了。
因著這麼一段小插曲,後麵的命婦們都小心謹慎了許多,這次的拜見也十分平和的結束了。
待所有命婦們離開,蘇婉寧才笑著端著一盤桂花糕從外麵走了進來。
“還好在做桂花糕前估算了時間,不然這桂花糕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花似錦並不和她客氣,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皇後的腳榻邊,與皇後笑嗬嗬地分食著桂花糕。
當然,花似錦一個人就吃了四分之三。
“本宮今日起得過早,這會兒有些乏了。婉寧陪著你表嫂去花貴人宮裡走一趟,晚一些前麵兒下了早朝,正好回來和你表哥一起用膳。”
蘇婉寧笑著應是,與花似錦分彆提著幾個禮盒,朝著花貴人的宮殿方向走去。
隻是越走,花似錦的神色越難看。
雖然知道不受寵的低位妃嬪居住的宮殿偏,可越走宮殿越破,雜草越旺盛。
自己這個素未謀麵的姑母再如何不受寵,那也是誕下公主的人。怎麼可能分配到如此荒涼的地方?
這真的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和冷宮有什麼區彆?
蘇婉寧知道的比花似錦多一些,見花似錦的唇角越繃越直,這才輕聲說起她所知道的事情。
“花貴人是從妃位貶下來的,原本是住在瑤華宮那邊的。那會兒左相府的夫人還是表嫂你的母親夏夫人,花妃與你的母親關係極為要好。”
“你外公那會兒是太醫院判,也不知為何遭了貶斥。花妃在禦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陛下一怒之下便將花妃貶為貴人。”
“再後來是兩年前,秦貴妃攛掇陛下送十九公主去和親。花貴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陛下放棄了讓十九公主和親的想法,同時將花貴人挪到了這裡,就住在與冷宮一牆之隔的破敗宮殿裡。”
“這座宮殿除了花貴人外,就隻有十九公主。母女二人在深宮之中相依為命,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花似錦的眸光閃過幽芒,隻蘇婉寧的話就讓她對這位姑母感官極好。
很快,兩個人便到了宮殿,這宮殿破的連大門都沒有就算了,所有的門都是破破爛爛的,窗紙也不知道是拿什麼東西糊的,一層又一層斑駁不已。
“花貴人,十九公主,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