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似錦一身素雅的再次出現在養心殿門口時,裡麵密密麻麻跪滿了人。
封居胥此時也和其他皇子們一樣跪在最前麵,花似錦看了一圈,最終學著其他皇子妃們,跪在了自家男人身側稍微靠後些的位置。
皇後突然開口了,竟是對著花似錦招了招手。
“錦兒有孕在身就彆跪著了,到本宮身邊來。”
花似錦有些迷茫,從後宮趕過來前剛解決了生理問題。她現在的肚子裡連多餘的便便都沒有,又沒有隔空受孕的技能,咋可能有孩子?
可皇後這麼說了一定有她的理由,本就不喜歡跪來跪去的,尤其是跪這麼個破皇帝。
原本皺眉的朝臣們此刻都閉上了嘴巴沒有吭聲,也不敢吭聲。
皇室本就子嗣少,下一代更甚。
可以說是除了已故太子有一子外,沒有任何一府邸誕下過小世子。
皇嗣本就是大事,哪怕皇帝現在是清醒的,也不可能讓有孕的戰王妃跪著。
被禁足在家中的二皇子封東浩也因著皇帝快要不行了,才得以入宮。
有關秦貴妃的經曆他還不知道,如今看到後宮有頭有臉的妃嬪都在,隻有他母妃不在,心底更是驚慌。
戰王妃有孕?怎麼可能?
二皇子不好轉過頭去給自己人一個眼神,但手指卻是能小幅度動一動的。
卻不想——
“封東浩,看來本宮讓你禁足反思還是罰輕了。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手指?”
封東浩尷尬不已,但收到他信號的人明白了過來,連忙開口。
“之前也沒聽說過戰王妃有孕的消息,陛下如今成了這樣,戰王妃就有了身孕,未免過於湊巧……”
皇後眼神淩厲,直直地朝著開口說話的朝臣官帽上看去。
“戰王妃與戰王新婚燕爾,有孕也是最近才確認的。因著月份尚淺,不好公布於眾。”
“懷孕初期身子也是受不得累的,胎象尚且不穩,為何要說出來?”
皇後笑著伸手拍了拍花似錦的手,“本宮心疼兒媳婦與未出世的皇孫,不想讓她跪在冰冷的地麵上,也不想小皇孫受委屈,有什麼問題嗎?”
官員自是不敢大聲反駁,但還是嘟嘟囔囔。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紅口白牙說有孕就有孕。”
皇後明白,這人就是標準的二皇子黨。
見皇帝這樣子定然是不行了,便露出真麵目,裝都不願意裝一下了。
可如今皇帝還沒咽氣呢,她堂堂皇後怎麼可能受這樣的委屈。
“趙大人,對本宮有意見?趙大人莫要忘了,不管未來如何,本宮的地位就擺在那兒,誰也彆想撼動本宮分毫。”
皇後說的是實話,哪怕最後的皇位落在二皇子手裡,秦貴妃就算也被封為皇太後,那也是要低她這個正兒八經皇太後一大截的。
更何況,皇位根本落不到二皇子那個草包手裡。
“母後,看來兒媳得自證清白了。剛好這些太醫們都在,就讓所有太醫挨個給兒媳號脈。兒媳受點委屈不要緊,可兒媳的孩兒不能受委屈。”
花似錦作勢低頭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嬌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