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證據剛接到手,封居胥的耳邊就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救命啊!]
封居胥虎軀一震,找不到聲音傳來的方向。難道是自己能遠距離讀心了?
喊救命的花似錦這會兒被人關在一個四處漏風的小破屋子裡,待外麵傳來落鎖聲與木板封窗聲,才尋了個小板凳,從袖口掏出一方帕子墊在上麵坐好。
事情要說到四個時辰前。
花似錦吃飽了撐的要出門,追風自然要攔著。但追風那腦子哪有花似錦轉得快呢?
隻見花似錦嚴肅著神情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咱們來金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是更惹人懷疑?無數雙眼睛盯著咱們,這麼多人總要吃喝拉撒吧?”
“我是女人,出門采買一些日常所需再正常不過。哪怕我是你們的主子,也沒有讓男人出門買針頭線腦的道理。”
“雖說以我的身份自是不必親自動手。可我沒有丫頭,總得買兩個吧?”
追風被花似錦密密麻麻的話砸了個暈暈乎乎,已經忘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皇後娘娘。
被忽悠回小廚房繼續用飯,花似錦則獨自一人朝著鬨市區而去。
至於外祖母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不可獨自冒險的事情,早已在轉個彎後遺忘在街角了。
作為一個敢帶著婆母在京城花樓見世麵的女人,想到金陵的望春樓也是十九公主的產業,如今和封居胥有了合作關係,自己也算是半個東家後便不急著去了。
身邊走過的女子發釵配飾都和骰子、葉子牌等有關。還是那句話,想要徹底摸清金陵城的情況,自然要去賭場見見世麵。
花似錦沒有做偽裝,隻因金陵城的賭坊並不隻對男子開放,也有不少女人在賭坊進進出出。
在街邊小攤買了幾盒胭脂,又在小販那裡買了一包糖和一串糖葫蘆後,花似錦終於打聽到了這裡人流量最大且最正規的賭場方位。
哼著小曲朝著賭場而去,還不忘了掂了掂手中的荷包。
好在端山匪窩的時候,搜到了不少金銀珠寶。除了不好攜帶的讓京城的人一並帶回,其餘的都被花似錦給搜刮走了。
用彆人的黑錢玩,輸了也不心疼。更何況她來此地並不是為了一己私欲,而是為了大局以身涉險。
剛踏入賭場時十分不適應,滿屋子煙熏火燎,帶著無法言說的各種味道,差點將花似錦給熏哭。
順著各種賭局一路看過來,沒有任何加入心思的她,自然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這位姑娘,可要來上一局?”
賭場東家金鑲玉從樓梯緩緩走下,聲音悅耳。
花似錦略一挑眉,眼底滿是驚豔。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想到,賭場之中還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對方的身份,是因著賭場負責維持秩序的打手和添茶倒水的小廝們都對著女子點頭哈腰,十分恭敬。
“想玩,但這些玩法都不喜歡。”
金鑲玉挑了挑眉,唇角微勾,來了一絲興趣。
“若姑娘能說出一種新的玩法,奴家定會給姑娘酬金以作答謝。”
花似錦心底猛翻白眼,從前聽說過的各種玩法在這裡都有。就連在末世殺喪屍,偶爾放鬆一下抽個王八的玩法,這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