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著一個乾癟臟孩兒的護衛剛走到門口,便撞到了如此讓人尷尬的一幕。
邁進去的腳落下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追風將手放在被打的臉上,乾咳了一聲衝著門口的方向怒喊。
“回來了就進來,杵在門口當門神啊?”
侍衛不再耽擱,急忙快步走了進來。
雞鴨已經被他一路走來給晃暈了,被綁住爪子隨意丟在了地上。
“首領你看,我撿了個孩子。”
追風唇角直抽,隻覺得臉更痛了。一腳朝著侍衛的屁股踹去,氣呼呼地問
“你有病吧!誰讓你撿人了?萬一這孩子是彆人故意設下的陷阱怎麼辦?等著彆人上門說咱們是拍花子嗎?”
侍衛撓了撓頭,又小心翼翼地將另一隻手背到身後去,動作幅度極小的將屁股上的灰拍掉。
“那怎麼辦?把孩子再送回去?可這孩子如果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再重新回到人販子手裡咋整啊?”
侍衛將孩子轉了過來抱在身前,示意追風看。
“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高熱所致。這麼冷的天穿著單衣,身上又有傷,怎麼看都不像是走丟的。”
“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多吃七個葫蘆,主子都說了要行善積德!”
追風氣的牙根癢,“那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多吃七個葫蘆!還有,主子說的不是行善積德,是行善缺德!”
施洛語扶著吳朗離開了,又幫著小心翼翼地上了藥包紮傷口後才回來。見到追風還在院子裡罵罵咧咧,轉身去了灶間拎著舀水的葫蘆瓢就衝出來追著追風敲。
“這麼能叭叭,你怎麼不去說書賺錢啊!對外慫的要死,欺負自己人倒是有經驗!”
也不知是這段時間大家都混熟了,還是施洛語和花似錦在一塊兒久了,多少沾了些匪氣在身上。卻不想追風竟真的認真思索起了說書的可行性。
又將孩子接過,朝著另一邊的空房間走去。
施洛語到底比這群男人心細些,知曉啞巴公主不能輕易麵世,哪怕隻是一個孩子也不能放鬆警惕心理。
還有兩個侏儒在彆的房間關著,鬼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估且當個孩子先救治吧,真要是一個有問題的,現殺也來得及。
花似錦這會兒忙的很,好不容易將送吃食的奴仆都好聲好氣地送走了,轉身就一腳踩在了凳子上。
“起來,站一邊看著!”
花若妮看著花似錦吃光了原本屬於她的美味佳肴,饞的直咽口水。
眼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一半隻剩菜湯了,花若妮急哭了。
花似錦看也沒看一眼,順著花若妮的方向扔了個饅頭,剛剛好堵住了她的嘴。
“哭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吃席。”
花若妮木木地將饅頭拿下來,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吃著。
可吃著吃著發覺不對勁兒了,饅頭外麵那一層光滑白淨的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