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有些驚慌地掃視了一圈,剛好對上了管事不悅的眼神。
一咬牙一跺腳,為了能近距離保護主子的安危,拚了!
隻見追風生疏地翹起蘭花指,緩緩靠近唇邊,聲音尖細,像極了宮裡的太監。
“這位公子,奴家已是喪夫之人,不好進你家的門,公子還是另尋佳偶,莫要再來找我了。”
十分羞恥地說完這句話,繞著台子翹起腳尖跑了一圈,而後轉了個方向對著空氣來了個“壁咚”。
“彆說你隻是喪夫,你就算是沒有喪夫,我也會一直等你。我的心裡除了你,沒有旁人。”
花似錦聽得嘴角直抽,金陵貴婦好這口?
道德底線在哪裡?
做人的底線在哪裡?
這樣癡心的男人在哪裡?
冒著風雪急速趕路的封居胥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逐月一個激靈,策馬上前半步擔憂道
“陛下!到前麵的客棧休息一下吧。若是皇後娘娘知道您日夜兼程感了風寒,該有多難過啊。”
逐月是個腦子靈活的,知道勸說封居胥的有效方式是搬出花似錦。
封居胥蹙眉,本想開口反駁。可看著身後的人,再看看逐月那滄桑不已的臉,內心盤算
錦兒最喜歡看長得好看的人,時間久了不休息會老得很快。隻看逐月那胡子都老長了,自己肯定也難看得很。
算算路程,如此行進速度再有一周就能到了。若是還不休整,怕是到了地方也沒力氣救人。
再者,自那日聽到了錦兒的救命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想來應該是沒出什麼大事。
封居胥輕咳了兩聲,在前麵不遠處下了馬。
“小二,來兩個上房和六個一般客房。看著安排你們這兒的招牌美食,順便將熱水送房間裡去。”
逐月經常出門辦事,對於這一係列流程熟悉得很。
隻是他隨著封居胥到了上房後,不由輕聲嘀咕
“屬下上個月從這裡經過的時候,這裡還沒有客棧。也不知是什麼人將客棧開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了,倒是給路過的行人提供了不少便利。”
封居胥微微蹙眉,客棧開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好采買不說,定價還那麼低。
他才不信有人熱衷於當個敗家子,就為了方便他人不計成本。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他剛登基不久,更要小心行事。
“讓他們用飯前將發給他們的解萬毒藥丸先吃一顆,免得中了奸人的計謀。”
逐月應聲,有侍衛收拾好了走上來問問需不需要幫忙,逐月便叮囑下去,順便不忘了讓侍衛去選個人到馬棚去守著。
待飯菜被端上來後,逐月將門關好,掏出銀針就要試菜。
卻不想封居胥已經吃上了,驚得他魂都快飛了。
“陛……”接收到封居胥淩厲的目光後,逐月連忙改口。
“主子,這菜還沒試呢,萬一有毒還是得吃咱們自己帶的乾糧為好。”
封居胥沒有理會逐月的話,繼續優雅動筷,毫無停頓。
“然後呢?乾糧吃多了渴了,還不是得喝他們的水。我要是壞人,不會把毒下在菜裡,而是剛剛要熱水的時候就已經把毒撒好了。”
不是所有毒是入口的,與皮膚接觸就能中招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