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隻因封居胥動作嫻熟,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滑跪。
花似錦眉心一跳,忙撇開視線。
封居胥也覺得有些丟臉,可麵上依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皺眉輕斥。
“今天是誰拖的地?這麼滑,摔到人怎麼辦?追風!不對,逐月!是不是你!”
見花似錦沒有理會他,忙著環顧四周似是在找人,封居胥快速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錦兒彆擔心,我剛剛親自擦過地了,不滑了。”
花似錦哦了一聲,“你不當廚子可惜了,甩鍋這麼厲害。”
封居胥又接不住話了,尷尬地站在原地想對策。好在花似錦沒有就甩鍋的事繼續,而是問起了旁的。
“你怎麼出來了?母、母親在趕來的路上嗎?還是在樓上休息?”
好在腦子轉得快,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喊母後暴露身份了!
封居胥搖頭,“咱們兩個都出來了,家裡得留個擺事的人。”
花似錦一臉鄙夷地看著封居胥,“所以你就當了甩手掌櫃,出來逍遙快活了?”
[狗男人!害老娘在金陵一個事兒沒辦成不說,著急過來救人打亂全盤計劃!]
封居胥的嘴角越發放肆地揚起,錦兒果然最愛他!
瞧瞧!計劃都打亂了!
他哪裡知道,花似錦根本就沒製定計劃。大部分時間都是見招拆招,臨時起意。
說起來,說花若妮“有孕”這個靈感,還是皇太後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用在她身上被她學會了,直接拿來用了。
花似錦思緒翻飛,愁得不行。
親身經曆過金陵城的盯人戰術,到了金陵什麼都沒做已經被盯得死死的。
第一賭坊被稱為“金老爺”的胖子是個什麼身份也沒查出來,可能會有的線索沒了。
離開金陵之前又殺了幾十個人,怕是全城都要戒嚴了。
花似錦仰天長歎,“喵了個咪的,還查個燈籠啊!亂成八寶粥了!”
俗話說得好做錯事了不要慌,坐下來慢慢想,怎麼把責任推卸給彆人。
視線緩緩落在封居胥身上,對著他的後背就是啪啪兩下。
“都怪你!瞎出來晃悠什麼?現在全都亂了,更查不出來了!好吃的沒了,好喝的沒了,銀子沒法白撿了,美男都不能看了!”
好脾氣封居胥寵溺的一直在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直到聽見花似錦的最後一句話,眼睛瞬間瞪圓,直直地朝著追風的方向望去。
忙著看逐月笑話,幸災樂禍個不停的追風猛地打了個哆嗦。順著如寒芒般的視線看去,也來了個滑跪。
“逐月你瞧瞧你!地拖這麼滑乾啥!我也摔了!”
封居胥的麵色更難看了,這追風還真是出門出久了,心思野了是吧?
察覺到客棧內氣氛不太對的花似錦,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似有所感般唔了一聲,一巴掌拍在封居胥頭上。
“嚇唬他乾嘛啊?他本來就傻!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怎麼就那麼喜歡生氣,怨氣一點不比鬼少。”
花似錦招呼一路跟著她趕回來的人分桌坐好,十分自然地抬頭看著封居胥。
“大事一會兒再說,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