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小爺吃什麼,小爺說完了又不給。怎麼,讓小爺吃風?”
麵對著小孩兒的施洛語倒是沒覺得如何,反倒是隔了一段距離的吳朗破防了。
“小鬼頭,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小孩兒才不怕他,直接衝他做出一個鬼臉狂吐舌頭。
“略略略!你讓小爺說小爺就要說嗎?你算個什麼東西?哦~小爺知道了,你算個老東西!”
場麵徹底控製不住了,樓下的跑跳吵鬨聲,隔著樓層和門板也能清晰地傳入花似錦的耳中。
煩躁地從床上坐起,與正在欣賞她絕世睡顏的封居胥來了個親密接觸。
原本隻是被人打擾了睡眠而有些怒氣的花似錦,這會兒是徹底收不住火氣了。
“回你那溫馨的靈堂,彆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封居胥心疼地環抱住花似錦,輕輕拍著她的背。以唇抵額,安撫炸了毛的愛妻情緒。
“都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對。你罵我幾句出出氣行不行?”
見花似錦沒有再吭聲了,封居胥又多親了兩下。
“雖然唾液可以消毒,但你最好彆用唾液給我消毒,可能有更多的細菌。”
原本還想柔情蜜意再哄一哄嬌妻,低聲詢問磕到頭了的錦兒還痛不痛的他。內心那簇剛剛點燃的名為“憐惜”的火苗,再一次被無情熄滅。
見花似錦齜牙咧嘴地彎腰穿鞋子,封居胥急忙將內心的複雜情緒壓下。
“你有什麼事直接讓我去辦就行了,何必親自出麵呢?”
有人幫著穿鞋了,花似錦自然不會阻攔。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雙手撐在身後,仰著頭輕歎。
“唉,我也是沒辦法,那群人跟著你的時間比我認識你可早太多了。你要是有那個能力管好他們,哪裡輪得到我?”
封居胥的麵色又黑了幾分,倒不是因著花似錦的話而惱怒,而是對樓下那群木頭們恨其不爭。
鞋子剛穿好,還不等花似錦站起來,封居胥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四平八穩地走出房門。
若是換做平常時候,兩人的房間門隻要有聲音,就會立刻被樓下這群人發現。
可一個個的都在忙著看吳朗追小孩兒,逐月更是放下了手裡的抹布,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追風的拿手絕技“智商掉線”從未讓任何人失望過,這不?正伸著手追著逐月跑,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荷包呢。
“你丫的,說好的不能吃獨食!你瞅瞅你磕了多少瓜子皮了!站住!”
逐月一邊帶著追風在吳朗和小孩兒的外圍跑圈,一邊加快速度磕瓜子,還不忘了出言嘲諷。
“都說了讓你減減肥,每頓少吃一些。瞧瞧,是不是吃大虧了?追不上了吧?”
追風氣得臉都紅了,“是我不想瘦嗎?那種餓得要死還瘦不了幾斤,一頓飯全讓我乾回來了,當我不上火嗎?”
原本打算來個河東獅吼的花似錦,差點被追風嘹亮的委屈宣言笑岔氣。忙將頭轉向封居胥懷中,整個人都在抖。
封居胥的神情也柔和了些,可還是清了清嗓子儘量板著臉朝樓下喊。
“你們要上天嗎?客棧都快被你們吵炸了!”
眾人瞬間都停止了動作,知道的是他們被驚到不敢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玩大型遊戲“一二三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