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瞬間麵色爆紅,抬手就要捂花似錦的嘴。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一個下意識動作,清脆悅耳的聲音直接在他的俊臉上炸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快了手快了。”
花似錦顧不上笑了,急忙伸手將他捂臉的手拿開,輕輕吹了吹。
封居胥溫柔凝視她,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手卻默默地伸了出去,在小屁孩的某處停住,量了量。
可他忘了,花似錦雖然讀不了他的心,但能讀彆人的啊!
[爹爹這是要做什麼!虎毒還不食子呐,我爹竟然想閹了我!]
花似錦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標準假笑,探出手去直接抓住了封居胥伸出去的胳膊,抬高晃了晃。
“你要乾嘛啊?現在都敢當著我的麵對彆人動手動腳了?你可真行啊,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
門一開一關,封居胥站在門口迷茫撓頭。搞不懂剛剛還對他溫柔不已的嬌妻,怎麼突然就將他推出來了。
此時的花似錦回到了小屁孩麵前,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不用擔心,放輕鬆,接下來將由全世界最美最迷人的女子親自為你做個全身檢查!”
在確定了小屁孩沒什麼大問題後,花似錦總算鬆了口氣。
畢竟這個時空的醫療水平不是一般的差,雖說可以用現有的藥材做一些藥丸子和毒,但針劑一類的東西卻是造不出來的。
儘管自己的醫術不錯,親自製作的藥丸子對很多疾病都有奇效。但也有許多需要手術才能治愈的傷和病,還是沒有法子的。
尤其是外傷過重,沒有處置好感染的,往往治療進程才過半,人就扛不住掛掉了。
這也是為何醫館都將重傷重病患者往外推,從不醫治的原因。
大多數百姓是愚昧的,他們不懂救不活和醫療事故中間有多大的差彆。
往往將本就回天乏術的人送到醫館咽氣,隻是伸手號了個脈,並沒有做什麼的醫者,就會背負醫死一條人命的罵名。
真正的醫者,對病患是一視同仁的。他們是真的在救死扶傷,可同樣是被誤解最多的群體。
好的醫者,就是一次又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慢慢變麻木,不想救人。
庸醫並不都是醫術平庸之輩,大部分都是自甘平庸,隻為自保。
“姐姐,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嗎?有點冷。”
小屁孩軟萌的聲音將她飄遠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叫姐姐,是個女人都會很開心。
“姐姐幫你穿,免得你胡亂套衣服碰到傷口。”
守門的封居胥不淡定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撿回來的臭小子!
憑什麼他就是爹,自家錦兒就是姐姐了?
這是一個輩分的嗎?
沒點眼色!
年紀輕輕就瞎了,長大了還了得?!
花似錦麵帶笑容牽著小屁孩從房間裡走出來,封居胥的笑意又重新回到臉上。
正準備抱起花似錦下樓,卻驚訝地發現花似錦竟然不齜牙咧嘴了。
視線幽怨地落在花似錦的腿上,心情十分不美麗。
“怎麼?我能自己走路,胯不疼了,你還不樂意了?”
封居胥哪敢啊?頭搖得比撥浪鼓都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