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自然知曉不會在男人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正打算再給幾巴掌離開,視線卻被另一個人吸引住了。
“喲,還沒死呢?”
要不是這人低著頭努力想法子躲在彆人身後,花似錦還真不會注意他。
“花亦承,命挺硬啊。怎麼出來的?京兆府的大牢裡,盜洞的耗子不少啊。”
花亦承急忙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見已經被認出來了,忙出口打招呼。
“三妹妹,好久不見。”
這次不等花似錦動手,身後的追風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家主子攀親帶故!”
花亦承的手腳都被綁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後槽牙甩飛出去,落在了他看得到卻碰不到的地方。
也不知是被打清醒了,還是終於想起彼此身份的差距,花亦承這會兒老實多了。
“草民嘴瓢了,還請皇後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花似錦嘖了一聲,看了看這些人身後那群經營客棧的人,無奈歎息。
“原本我是不打算要你們性命的,可誰讓你們聽到了這麼大的秘密呢?追風。”
“屬下明白!”
原本對封居胥起了覬覦之心被收拾得極為淒慘的女人,這會兒連求饒都不敢了。
倒是那位賬房先生,滿眼都是悔恨。也不知是後悔沒摸清楚幾人的來曆,還是恨消息不夠靈通。
花似錦最近聽這些人的心聲都聽煩了,原本還是有些小八卦的,隻是不知他們是不是實在沒什麼想的了,竟是回憶起了小時候穿著開襠褲的時期。
對於一群鼻涕蟲平日裡做些什麼的事情,花似錦懶得聽。惡人既然沒了價值,就不該活著繼續給人添堵。
就算是沒有花亦承的話,花似錦也不會讓他們繼續活著。
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讓花亦承感受一下惡人陰毒的眼神罷了。
花亦承是個壞人不假,但他是一個膽小的草包。但凡他有半分血性在身上,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想起從前分析過,花亦承身上有大秘密,所以才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隻是關在京兆府的牢房之中,花似錦就有些懊惱地敲了敲頭。
“我這記性真是不怎麼樣,忙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事兒,到頭來該處理的全都擱置了,真是造孽。”
她怎麼就忘了,花亦承那位妾室姨娘馬氏的後台了呢?
“逐月,你去從金陵城趕過來那個侍衛的房門口守著。等他醒了問問他,金陵城中有沒有馬姓一族的人。”
又看向吳朗,指了指十分狼狽的花亦承。
“收拾出一間柴房出來給他住,彆讓他真凍死在這兒。”
花亦承還想說點什麼,花似錦冰冷的眼神直接射了過去,聲音如刀子般刮過。
“你最好老實一些,彆以為你也姓花我就會網開一麵。不想重走你那妾室姨娘的老路就乖乖配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心裡有點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