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38.(三合一)(1 / 2)

手機開了擴音。

外放聽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都等待著時景嶼的回答,一臉期待。

秦飛戳了戳高誌謙,小聲道:“你說時景嶼會不會嚇到把電話都甩出去啊?”

高誌謙同樣聲音跟蚊子哼唧似的:“不一定,萬一他給夏寧發張好人卡呢。之前有女生向他表白,他不都是一律發好人卡的嗎?”

向雨搖搖頭:“我覺得時景嶼不會是這些反應。”

秦飛嘖嘖:“哈哈,時景嶼說不定是崆峒直男呢,說不定會嚇到當場跟夏寧絕交。”

向雨淡定:“那要打賭嗎?”

秦飛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打著哈哈敷衍過去:“打賭還是算了,我們要遠離黃賭毒,做祖國未來的好花骨朵。”

向雨沒再說話,隻是在心裡嘀咕,時景嶼看著哪裡像是直男了?

明明都快彎成蚊香了。

電話那頭,時景嶼的反應卻和他們想象中都不一樣,仍然很鎮定:“是嗎?我也喜歡你。”

高誌謙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也太淡定了吧,我還以為至少會震驚一下的。”

秦飛跟著點頭。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隻能共同確定一件事:時景嶼絕對不是個直男。

哪裡有直男跟兄弟說喜歡來喜歡去黏黏糊糊的,他們光是想想就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這也太肉麻了。

少爺的回答並不在夏寧預料中,夏寧不由卡殼了片刻,支吾著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隨即時景嶼又立刻開口了。

“你和人打賭輸了?還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夏寧懵了下:“啊,少爺,你猜到了啊。”

他朝其他田徑社的人說:“瞧,這是少爺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告訴他的。”

見露餡了,其他人都露出無趣的表情。秦飛撇撇嘴:“沒意思,時景嶼猜的也太快了吧。”

“對啊,”夏寧也很納悶,對電話問,“少爺你怎麼猜到的?”

“不是很明顯嗎?”

時景嶼好笑地說,“你今天和田徑社其他人住一個旅館,晚上你們應該會進行一些娛樂活動吧。在其他人也在場的情況下,你突然打電話向我說這些話,我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夏寧咂舌,由衷誇獎:“少爺真厲害啊。”

“明明隻是很簡單的判斷,”時景嶼回答,“我到你們旅館了,你開一下門。”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秦飛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開門。時景嶼果然站在門外,手上還提著個行李箱。秦飛大為震驚:“你怎麼來了?”

“夏寧很多東西都沒帶,我給他送過來,”時景嶼微笑著,語氣很禮貌,“另外我在對麵訂了新的酒店,順便幫夏寧一起訂了房間,我是來接他過去的。”

“對麵的酒店……”

秦飛喃喃,“那個一晚上五位數的酒店嗎?操,壕無人性啊。”

秦飛酸死了。

有錢了不起嗎?

是的,時少用行動讓他明白,有錢就是了不起。

時景嶼之前經常作為家屬旁觀田徑社訓練,跟大家也比較熟。

向雨自然地問:“你跟李老師說過這事了嗎?”

李老師是他們田徑社的指導老師。時景嶼點點頭:“我告訴過他了,他也覺得對麵的酒店環境更好,更有利於休息。”

時景嶼施施然解釋完,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後,才將視線落在仍然拿著紙牌的夏寧身上。

他聲音噙笑:

“那寧寧,現在跟我走吧。”

夏寧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那個。他早就知道少爺今晚會過來。但聽到時景嶼的話,他搖了搖頭。

“不,我們牌還沒打完呢。”

“你們剛才就是在打牌,”時景嶼目光掃過地麵上的卡片,已經有了答案,“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嗎?”

夏寧嗯了聲。

時景嶼頓了頓。他沒有告訴夏寧,在聽到對方表白的那刻,哪怕他立刻意識到這是惡作劇。

他的心臟也漏跳了拍,懷揣起了不合時宜的期待。

但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果然無誤。

時景嶼分辨不清心底的情緒究竟是釋然還是失望。

見夏寧還沒玩夠,時景嶼乾脆翹著腿坐在床邊,說:“那我也和你們一起玩牌吧。”

“玩牌還是算了,”秦飛搖頭,“夏寧牌技爛的要死,又輸不起,每把都是你輸,一點懸念都沒有。”

夏寧不樂意了:“我下把會贏回來的。”

高誌謙吐槽:“你都說了這句話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寧:“……這次真的是真的!”

向雨好心提醒:“這句好像也是你今晚第五次說了。”

夏寧無言以對。

他臉頰鼓了起來,像隻氣鼓鼓的河豚,聲音也悶悶的:“但是我還沒玩夠,我想贏回來。”

“這樣吧,”高誌謙提議,“不如我們換個玩法?我看到那邊還有狼人殺的桌遊套裝,來狼人殺怎麼樣。”

“狼人殺?”夏寧來了興趣,“這個怎麼玩,聽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就是一種桌遊,每個人一輪抽一張身份牌。狼人夜晚可以殺人,所有村民白天可以投票。如果把狼人都投出去了,就是好人勝利。如果狼人殺死了所有好人,就是狼人勝利。裡麵除了普通村民外,好人一方還有神職牌,有著強力的技能。”

高誌謙三兩句話解釋過去。

向雨沉吟:“但我們這裡隻有五個人,玩狼人殺的話人數不夠吧。”

“隔壁還有人啊,”秦飛興致勃勃,“我去把他們給拉過來。”

隔壁住著這次初中組的社員,還有助教和指導老師們。秦飛過去喊人的時候被老師訓了頓,但李老師很快又露出笑容,答應參加了他們的遊戲。

李老師才剛大學畢業沒幾年,

和他們年齡相差不大,平時人很和善,和同學們也玩的很來。

“比賽前放鬆放鬆也是好的,”李老師囑咐道,“但注意彆玩到太晚了。”

秦飛拍著胸膛保證:“放心好了,我會盯著他們的。”

李老師拍了下他腦袋,像敲西瓜那樣:“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

秦飛是他們中性格最積極跳脫的,人緣也好。不多時,就湊齊了十個人。

助教主動提出擔任法官。

“人比較少,那我們就玩規則簡化版的吧。”

法官分發身份牌,第一輪遊戲正式開始。

夏寧翻開自己的身份牌,咽了咽口水。牌上畫著一張張牙舞爪的狼人,利爪看起來無比猙獰。

下麵寫著:狼人。

竟然第一輪就抽到狼了。夏寧還記得,這遊戲狼的主要職責就是去殺好人。不知道少爺是什麼身份,跟他一樣是狼嗎?

法官開口:“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夏寧像做賊那般緊張地睜開了眼。他對上了兩雙眼睛,這輪他的狼隊友分彆是秦飛和初中的一個小學弟。

秦飛不停搓手,臉上難掩興奮,一副很想大殺特殺的樣子。

法官問:“今晚你們要殺誰?”

其他人都安靜地閉著眼。

時景嶼閉眼時,在看不到那雙濃墨重彩的眼睛後,他五官中的優越性便體現得淋漓儘致。在他睜眼時,氣質太過淩厲尖銳,反而讓人難以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臉上。

他側臉顯得很白,是薄卵般的細白,宛如被精心烤製出的瓷器。夏寧看著,不禁微微失神。

另外兩個狼人開始比劃要殺誰。

秦飛努了努嘴,指向時景嶼,暗示要殺時景嶼。

夏寧心咯噔了下,立馬搖頭,表情很堅決。秦飛無奈地聳聳肩,也不想和隊友這麼快內訌,便調轉槍頭指向了李老師。

夏寧覺得秦飛這是在蓄意報複,但他沒有證據。

就這樣,他們達成共識,第一晚狼人選擇殺死了李老師。

“第一晚上結束,大家請睜眼。”

法官說,“昨晚死去的人是李老師。李老師,你有什麼遺言嗎?”

李老師懷疑地瞄了圈,其中狠狠瞪了秦飛和另外幾個重點懷疑對象好幾眼,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就是個普通村民,沒有其他遺言要說,我想知道女巫為什麼不救我。彆讓我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殺了我,下學期等著加練吧。”

秦飛瞬間麵如死灰。

夏寧對係統感慨:“秦飛這真是活該啊,不作死就不會死。”

係統提醒:【寧寧,你忘了你也是狼嗎?】

夏寧:“……”

糟糕,真給忘了,那豈不是他也得加練?

夏寧立刻沉痛起來。

第一輪選警長。狼人中隻有秦飛上警。不得不說,秦飛是一名很敬業的狼人,他很快就收斂起剛才的負麵情緒,滔滔不絕地說

起來。

“我是預言家(),全場唯一真預言家(),有人要和我對跳嗎?”

預言家每晚上能查驗一個人,能從法官那裡得到對方是狼人還是好人的答案。

和他對跳的人是向雨。

另外兩個狼隊友都沒上警。在他們的衝票下,秦飛最終拿到警徽。

秦飛指定按順序發言。

夏寧在末置位,前麵的發言都沒什麼信息量。輪到時景嶼時,時景嶼開口:“我想我知道狼人是誰了,感覺狼人可以再偽裝的好一點,現在很容易被人發現。”

夏寧身體僵了僵,很心虛,難道他已經被少爺給看穿了?

時景嶼沒有明確說狼人是誰,隻是挑眉,說:“我是女巫。昨晚李老師被毒,我沒有救。因為我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狼人自刀。”

“不過這把我想幫狼人玩,”他笑著,“狼人如果想殺誰的話告訴我,我去幫你們毒。”

女巫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解藥能救一個被狼人殺死的人,毒藥能毒死一個人。

其他好人:“???”

他們驚呆了。

這什麼叛徒發言?

時景嶼暴露在彆人的質疑目光下,仍然淡定自若,“剛才的話都是開玩笑的。我其實不是女巫,我是預言家。我也有可能是村民。總之我的身份你們可以隨便猜。”

少爺這一番發言把夏寧給繞暈了,夏寧暈頭轉向,完全分不清少爺說得是真是假。

輪到他發言時,他還在糾結少爺剛才的話,支支吾吾說:“我是一匹好狼……不對,我是一匹好人。反正大家相信我!”

其他人:“……”

向雨抽了抽嘴角,委婉提醒:“夏寧,你這個發言也太自爆了。”

夏寧呆呆的:“咦?哪裡自爆了?”

向雨:“你說你是一匹好狼。”

夏寧:“…………”

夏寧一抬眼,就看見了自己隊友們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樣子。

夏寧心虛地低下頭,“雖然我是一匹狼,但你們可以把我當成家養的,我絕對不吃人。彆投我,我不想那麼快出局!”

高誌謙無語:“夏寧你也這太實誠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投你了。”

時景嶼輕笑了一聲,“小笨蛋。”

第一輪發言結束,大家開始投票。夏寧本以為自己都承認是狼了,肯定會立馬被投出去。

但他意外的是,他這輪竟然真的沒有被投出去。

不少人選擇了棄票,讓夏寧苟過了這一輪。

夏寧非常感動,熱淚盈眶,覺得這把得多殺幾個人才對得起大家對他的信任。

當晚,狼人又開始殺人。

夏寧他們也不知道殺誰,隨便選了個人。

“天亮了。”

法官宣布,“遊戲結束,狼人勝利。”

夏寧很懵:“怎麼回事,怎麼我們突然就贏了?”

() 法官解釋:“昨晚女巫毒死了真預言家,然後你們殺了個人,狼人人數多於好人,自動獲勝。”()

夏寧問:所以女巫是誰?他為什麼要毒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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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是我,”時景嶼輕飄飄地說,“我不是說我幫狼人玩嗎?我這次可沒騙人。”

好人們痛心疾首。

向雨:“你這個狼奸!”

敵在內部啊!

秦飛很意外:“所以你看出了我不是真預言家?”

“我不是說過嗎,你們表現得那麼明顯,”時景嶼理所當然回答,“我一直在觀察你們的微表情。在李老師說遺言的時候,你們的反應都太明顯了。”

“寧寧一副心虛的樣子。”

“真是……”

他頓了頓,咀嚼著這個詞。眼含笑意,聲音溫柔而又縱容,像三月的春風,“太可愛了。”

高誌謙很不服氣:“不行,再來再來,我們再來一把。”

第二局。

這把夏寧竟然又拿到了狼人。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夏寧演技不行,上局運氣好苟贏了,這局肯定輸定了吧。

他覺得自己肯定會很快暴露。

他的隊友和他比劃著,在紙上寫:

——你去跳預言家,上警。

夏寧目瞪口呆,指著自己:我?

對對。他隊友猛點頭,繼續寫:你看起來比較單純,而且還有新人光環,感覺跳預言家更有優勢。

夏寧正想繼續拒絕,這晚上就過去了。

天亮。

看著隊友們鼓勵的眼神,夏寧不得不硬著頭皮上警。在競選警長時,他說得磕磕絆絆:“我是預言家,我是真的。好人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預言家!沒騙你們!所以選我就對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時景嶼施施然舉起了手,說:“我要退水,放棄競選警長。”

夏寧:“???”

少爺怎麼突然就退了啊。

雖然夏寧發言很差勁,沒有其他人再和夏寧對跳預言家,夏寧稀裡糊塗就成為了全場唯一真預言家,拿到了警徽。

這局狼人開局就取得了巨大優勢。

三天過去,狼人勝利。

這局結束後,其他人才知道夏寧原來是狼人。他們整個都傻眼了。

秦飛:“666。”

秦飛:“所以預言家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跳出來自證身份啊。”

時景嶼悠閒地翻開手中的卡牌,上麵是漂亮而又玄奧的水晶球和眼睛圖案:“是我。”

高誌謙:“???”

他滿頭問號,“既然你是真預言家,你為什麼退水啊?!而且全程都讓夏寧穿你衣服。”

時景嶼淡淡抬眸,他的口吻反而很理所當然。

“因為寧寧想要預言家這個身份吧?所以我就讓給他。”

其他人:“…………”

秦飛大為震撼:“66

() 6,預言家這個身份竟然還能讓的嗎?!”

“不是,”高誌謙鬱悶道,“你完全就是在幫夏寧玩吧,也不管自己的身份,這樣其他人遊戲體驗也太差了。”

“是啊,”秦飛跟著附和,“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禁止你參賽了。”

夏寧撓了撓頭,看向時景嶼:“少爺,彆幫我玩了,你也認真玩吧。這樣你的遊戲體驗也不好吧。”

時景嶼盯著他:“你希望我這樣做嗎?”

夏寧點了點頭。

於是時景嶼輕鬆笑起來,“好,那如你所願。”

他彈了彈夏寧的額頭,神色縱容:“我都聽你的。”

新的一局狼人殺開幕。

這次大家都陷入了被時景嶼所支配的恐懼。夏寧這才發現,少爺認真玩所拿出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無論是拿狼還是拿人,時景嶼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抿出其他人的身份,而且準確率堪稱百分百。

這也導致他幾乎把把都是勝利者。

其他人全靠時景嶼帶飛。

夏寧有幸也被帶飛了幾局,跟著其他人大喊大佬牛逼。

幾局下來,時景嶼大獲全勝。

其他人覺得這個玩法稍微少了點新意。所以秦飛提出:“我們不如加幾個新職業吧,總是這幾個固定職業太容易猜出身份了。”

向雨問:“那加什麼?”

秦飛轉了轉眼珠子,興衝衝道:“不如我們加個丘比特和戀人吧,玩情侶鏈子。”

夏寧舉手,不恥下問:“情侶鏈子是什麼?”

向雨解釋:“丘比特是中立陣營。他開局能隨便選取兩位玩家,讓這兩位玩家結為情侶鏈子。如果這對情侶都是好人,那麼丘比特和情侶的獲勝條件都是好人勝利,都是狼人也亦然。但如果情侶中一方是好人陣營,一方是狼人陣營,那麼就會和丘比特共同形成第三方陣營。獲勝條件變為淘汰其他所有人。”

“然後情侶中有一人被刀的話,另一人也會雙死。”

夏寧聽得似懂非懂,“總之就是情侶是同一陣營的,對吧?”

向雨又重新解釋了遍,夏寧還是沒理解。於是向雨放棄了,無奈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玩一遍就知道了。”

月圓之夜,新一輪的遊戲開幕。

夏寧拿到了身份牌,這一次他沒拿狼,是張普普通通的村民牌。普通就好,夏寧感受到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