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在聽著。
時初便又把胥家新他母親和歐桂蘭的事告訴他了。
他聽完後,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大概明白了。
田家那人,應該是知道了時初在幫胥家新他母親的事。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胥家新他母親看在那麼多年感情的份上,應該是會勸歐桂蘭離開田家的。
而且,就歐桂蘭在田家受的那些委屈,她們也不是不會讓時初幫忙去解決田家。
對方這是未雨綢繆,想先把許傾傾控製住了,然後過來跟時初談條件。
他問了時初一句:“你打算怎麼做?”
時初沒有回答他這問題,而是道了句:“晚上我帶你去看個人。”
江故頓了兩秒,並沒有多問,就應了個:“好。”
…
雨後,京城的天氣很好。
日頭在雲端裡若有若無,隔著高高的大樓,偶爾露出粼粼的金光,一閃一閃。
到達時家門口時,西邊的天際已經漸漸泛起黃昏的顏色。
時初跟他說了個今晚行動的時間,就從車裡下來了。
江故跟以往一樣,沒急著離開,就坐在車裡看著她進去。
她今天依舊穿了條白色的長到小腳處的小裙子,夕陽下,她背影亭亭玉立,白裙臨風飄起,如下凡了的仙女,翩若驚鴻,與這世間的凡俗格格不入。
但沒兩秒,這仙女轉身又回來了,很凡俗的跟他說:“你下午幫我解決了個人,我是不是要給你錢?”
江故手稍稍頓,隨即是展顏一笑,清冷的俊臉輪廓霎那變得柔和,他說:“不用。”
時初:“哦。”
時初又轉身進去了,這次,腳步都輕快了些。
江故看著,臉上的笑意又濃了些,那雙細長眼眸黑如漆夜,隱約爍著幽藍的璀璨星芒。
進到屋子的大廳裡,楊舒萍她們也已經通過網上,知道許傾傾被人綁架了的事了。
這會見到她回來,兩人就立馬站起身子快速的過去,問她情況。
時初說沒多大事了。
楊舒萍鬆了口氣。
接著,是反應過來了些什麼,又提起了口氣,質問她:“你去許傾傾被綁架的現場了?”
時初說沒有:“本來是想去的,但在去的路上看到了張姐,她和司機都人給打昏迷了,但對方的人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隻是帶走了傾傾。”
“張姐和司機醒了後,就馬不停歇的往許家趕去了,我這在路上看到她,就直接跟著她一塊去許家了,這沒多久,許家的人就把傾傾給找到了。”
聽她說得這麼有理有據,楊舒萍鬆了口氣。
這沒去現場就好。
著急歸著急,但還是保護好自己要緊。
過去的那會都還不知道對方的人捉許傾傾是要乾嘛的,這茫然的衝過去,隻會誤事。
隻是,她才剛這樣想完,大門口那邊就傳來了車聲。
楊舒萍怔了怔,抬眼看了下不遠處牆上的掛鐘,才五點多快六點。
大家都還沒下班呢。
能是誰回來?
她跟馮思貞兩人對視了眼,起身出去看了。
剛到大廳的門口,就見周先把車停到了院子裡,然後不緊不慢的從車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