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魂骨,新度世幡(1 / 2)

抱著臨行前遍尋故人的心思,秦陽思索了一會,總算想起了當日戰天鬥地的那位無敵體修——至尊凡骨那偉龍。

其後秦陽一路去了好幾座堂口無果,終於在自己曾經居住過的靈獸堂宅邸中找到了那偉龍。

這位能夠越級而戰的至尊凡骨,他是樂意結交的。

此時的那偉龍早沒了白日的意氣風發,隻是將身體推諉在院裡馴獸用的皮帶堆上,手裡握著一瓶酒自顧自的喝著。

“你終於回來了。”

“晚輩秦陽,見過那師兄!”

那偉龍自顧自的一笑,給了秦陽一瓶酒,示意他一同坐下。

“荒靈宗的現狀你也看見了,老祖已經下了詔令,八宗合一,餘者可自行下山。”

“楊貴非死了,在那天密會時就死了。”

兩人月下對飲,月兒已經偷偷過了山頭,將整座庭院照的雪亮雪亮的。

那偉龍和楊貴非都是李傳霖在凡俗尋回的親傳弟子,隻是李傳霖給兩人安排了不同的命運。

由於那偉龍身懷至尊凡骨,這輩子也無法築基,便被安排到再生堂隱藏起來,終生修煉體修之術。

而楊貴非則被李傳霖帶在身邊,出儘了風頭。

這些年那偉龍吃過的苦和受過的孤寂是這一夜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日複一日的打磨身軀,與凶獸搏殺,隻為了有朝一日李傳霖能夠重新來找到他,命他做出一番成績。

可真等到這一日到來時,他也產生了自我懷疑。

李傳霖讓他去死!

築基體修搏殺金丹修士,這事放在整個大玄天都可以算得上驚世駭俗。

但那偉龍真就做到了,隻是為了曾經的知遇之恩,所謂師恩難報......

“師尊說過,一世不過百年耳,去如流星也好過埋頭土裡,自拔難,自度更難!”

“後來我聽說,我的命,是要換荒靈宗站上營州之巔!”

“他說我的命,能救你的命!”

“其餘宗門都知道你時少宗主,隻要你出現,我出現,他們就會安心將大部力量全部置於陣中。”

那偉龍紅了眼睛,緩緩將酒喝儘。

醉眼朦朧間他注視著秦陽,似乎想要將他看穿,但此時他的世界在搖晃,他甚至再看不穿哪怕一縷微風。

於是他笑了起來,笑夠了,又繼續喝酒。

“結果師尊並未騙我,他死後留了一道神識找我。”

“原來那時的他已經被老祖控製了心神,所有的一切,便隻是因為血衣門,隻是因為你!”

“秦陽!你害我害的好慘!”

那偉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抓住秦陽的衣領卻一下抓偏,栽倒在了堅硬的石板地上。

此時他的身體早已殘破不堪,被風一吹尚且怕散架。

經曆了這一摔,一口鮮血便湧了上來,噴吐了一地。

“身在大途,我等身不由己。”

看著趴在地上幾度三番想要掙紮著起身的那偉龍,秦陽沒有去扶他,自顧自的將酒瓶擺正。

“我隻恨!我隻恨我這一身至尊凡骨,沒有讓大玄天戰栗,我沒有為它楊名!”

那偉龍掙紮著翻過身來,靠坐在欄杆上慘然笑著。

嘴中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他的聲音也越發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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