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冥婚,女帝之墓(1 / 2)

“夫~妻——對拜~”

一聲悠長的吆喝回蕩在廳堂中,餘音繞梁不絕於耳,秦陽感覺自己的頭被人上下拿持著,緩緩地往下按著,鼻腔中充斥著糜爛腐朽的味道,卻又夾雜著甜膩膩的異香,嗆的幾乎讓人暈厥。

秦陽睜開眼看到了麵前之人,薄紗之下一雙緊閉的美眸,如玉般圓潤的臉龐帶著些許病態的消瘦,魂不守舍的樣子更平添幾分誘人隻是那肉眼可見的蒼白爬滿了紫黑色的血管如根須般蔓延的脖頸。

好消息:穿越重生就拜堂,白撿個寶貝媳婦。

壞消息:媳婦死了......

跟人拜堂是第一次,跟死人拜堂當然也是第一次。

秦陽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記憶洶湧回流,秦陽想起,這裡是玄冥界西州的花溪穀。

他乃是花溪穀西脈的家奴齊家的兒子,排名老三,遂名秦陽。

近百年間,花溪穀內崛起了一位花溪女帝,據說在外麵已闖出了赫赫聲名世間風頭一時無二,自打她離家闖蕩從來隻有勝跡傳回,隻是於前日靈柩運回花溪穀後,族人們才知其已莫名隕落!

女帝俾睨天下時花溪穀的花家自然雞犬升天不可一世,但女帝橫死後這一路崛起得罪的仇敵便也隨之蜂起,隻一夜間,花家便作鳥獸散!女帝之父卻強忍悲痛仍念著小女至今未婚,怕去了那界還是無人陪伴孤苦一人,幸而得一高人指點,測得冥婚佳偶生辰八字,好巧不巧正是花溪穀西脈家奴老齊家裡的第三個兒子——秦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老齊再怎麼哀求,秦陽終究是被這群強大的修行者打暈帶走,直到拜堂結束才醒過來,隻是這醒來的秦陽,卻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奴兒了!

不知過了多久,透徹靈魂的疼痛傳來,秦陽掙紮著呼吸了幾口總算活了過來,每一次咳嗽都噴出幾口血沫,身體各處都疼的讓人直打哆嗦,最可怕的還是手足和胸前的貫穿傷。四下黑暗隻有身側散發著微光,那是自己剛拜了堂的女帝媳婦身上佩戴的陪葬珠寶的夜輝,秦陽借著這光看去,狹小的空間中麵前是五根尚滴著鮮血的棺材釘,很明顯自己剛才便是被釘在了這上麵,而從棺材釘上滑落才是他醒來的原因!

“封建迷信害人啊!”秦陽想著這些,不敢多去想其他,身旁傳來尚有韌性卻冰涼徹骨的觸感,早已麻木的神經終於再次爆發,他渾身像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

“啊——”

墓穴外,這聲驚駭欲絕的聲音竟然也透過厚厚的土層傳了上來,本已在匆匆收拾祭祀物品的花家幾人頓時手腳一停,齊齊帶著問詢目光看向了此時已堆坐在一旁的花擒龍,他便是已經名存實亡的花家現任家主,已故女帝之父。

“大伯!那小子還沒死!”

“女帝屍身......”

花擒龍搖了搖頭,這幾日他的眼早哭地快瞎了,如今眼前隻剩一片朦朧。“沒死就讓他多活一會,小溪死了,說其他已無用,隻能希望他們夫妻和睦。”

“可是若是那小子行非常事,大肆破壞......”

“是一具屍體重要還是花家重要!”花擒龍聲色俱厲,在這一刻竟一改這幾日的頹唐,修為爆發一腳將那人踹飛近十米,隨後風馳電掣間身影輾轉騰挪殺招儘出!一同參與下葬的幾名族人此刻都倒地不起沒了生機!再轉頭時已有兩行清淚劃過愈發蒼老的臉頰。

“小溪,你且長眠吧,仇敵不遠矣!我為人父,亦為族長,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不出多時,這荒原上之上隻剩下了一座被偽裝的及其平凡簡陋的孤墳,剛剛的那場單方麵虐殺好像沒發生過一般的平靜,除了花父,再沒人知道其下還有著龐大的墓室以及一生一死兩個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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