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接連的好消息(1 / 2)

《商橋》是一個商戰劇。

父親患病, 母親不擅商業,白手起家的集團管理權岌岌可危,周遭還有叔伯姑母各有心思。

就在這時, 女主蒼君自洲外歸國, 代持她父親的股份,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競爭對手來勢洶洶, 親人步步緊逼,女主看似不學無術, 實際心有城府、步步為謀。

最後揪出了叛徒,強勢逼迫對手選擇合作而非你死我活, 站在了最高點。

不搞死對方,一是要花費更多的力氣, 二是對手公司極大, 會造成上千人工作出現波動, 影響社會安寧。

女主的親人, 也就是奶奶,設定是一位老教師,慈祥、溫和、堅毅。

哪怕是兒子發家了, 她也依然延續著以往的生活。

跟阮漁的奶奶很像。

戲份不多,在劇情裡也是女主的依靠和啟迪者。

所以阮漁試探地問了問, 想邀請阮辰君來客串一下。

沒想到奶奶一口應下,半句推辭都無, 道是許久不見孫女, 有點想她。

與親奶奶對戲,那份孺慕之情,是自然流露的。

但阮辰君和她丈夫雎長嶽不在滄蘭洲,要是想飛回來也得過上幾日, 所以就沒跟阮漁提前會麵,乾脆定了在拍攝地點見。

等到了劇組,阮漁沒見到奶奶,反而先看到了另外一個老熟人。

“你怎麼在這兒?”她驚訝。

《捉迷藏》的導演,這張臉多日不見,依然帶著賤嗖嗖的味道。

終於有了自己名字的倪製咬了口黃瓜,哼哼:“多新鮮呢,你這劇的執行導演就是我。”

一個劇組不是隻有一個導演的,還有副導演,比如選角導演、場副導演。

拍攝組也會有多個導演。

有的劇組比較大,比如現在這個,就多了執行導演來負責現場拍攝的協調工作。

反正人員數量很多,數倍於演員。

阮漁:“你不是拍綜藝的嗎?”

倪製:“綜藝多省心啊,拍完就沒了。我這不是找不到工作麼,來將就將就。”

阮漁:“???”

你這話說的,你身後的導演已經抬手要揍你了。

倪製下一刻就“哎呦”了出來:“乾嘛啊乾嘛啊,總導演打人啦!”

總導演荀嘉翻了個白眼:“滾蛋!”

倪製:“嘖嘖嘖還是這臭脾氣。”

他們之前是師兄弟,倪製最初是拍電影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拐去拍綜藝了。

不過他有時候也會給彆人幫忙,不是總導演,但發揮得作用也不小。

第二日,韓小夏到了。

《商橋》女主的四人團隊裡,其中一個是有點迷糊的小可愛,基礎技能過硬,看著萌萌噠好騙,實際上一點都不拖後腿。

阮漁看到這個人設的時候就想起來了韓小夏,讓卓顏去問了問,見她有檔期,便薅了進來。

前不久的劇本圍讀會上,韓小夏也在。

所以此時兩人也不算特彆久沒見。

“魚魚!”她八米外就開始助跑,一個飛撲掛在了阮漁身上。

阮漁單手接住她,抱得很穩,隻向後傾了不大的角度。

韓小夏下來,仰著笑臉道:“給你帶了吃的,我媽做的酸蘿卜!”

阮漁:“你說世界第一好吃的那個?”

韓小夏猛點頭:“嗯嗯嗯!”

是上一次見麵時候韓小夏提過的,還說要帶來給阮漁嘗嘗。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見了劇組的其他人。

休息了一日後,便正式開拍了。

劇組幺蛾子並沒有,每個人都各儘其職,劇本每天都有小改動,偶爾會加飛頁。

編劇團隊在這邊跟組,感歎終於被重視了,沒有演員隨隨便便就要加戲減戲,不會遇到助理隨口一說編劇就要熬夜改本子。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阮漁休息時候在旁邊聽得哭笑不得。

原創劇本,這個早先就磨了很久,隻是一直沒立項而已。

卓顏找到這個也屬實不易,要不是阮漁不想演單純女主,這劇八成還得再窩著不見天日。

·

阮漁開拍沒多久,接到了趙長平的電話。

他說,現在自己已經可以如正常人那般走路了。

神經係統方麵也恢複得不錯,醫療小組檢查得出,甚至比以前更好。

細胞不斷增殖分化成新的神經元和膠質細胞,脊髓神經功能的完整性逐漸恢複。[1]

膝腱反射出現,鞍區及小腿以下感覺恢複……

——“已經能下地走了?”

——“已經健步如飛了?”

——“都能跑步了?”

正如係統所言,一個月,功能恢複如初。

後續大概還要再適應,畢竟是十多年未曾站起來。

這是很激動人心的,帶隊小組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趙長平身邊,從方方麵麵觀察他。

趙長平好脾氣地配合著,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嚴格按照醫生的囑托進行活動。

喬慧和女兒苗苗臉上的笑越來越多,苗苗都沒想到,爸爸真的有站起來的一天。

隻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針對修複液的藥學研究還沒打破屏障,大家夜以繼日地鑽研,依然沒多少進度。

這很正常,任何科研都要耗費無數的時間、精力,堅持到底才是勝利。

隻是看到趙長平的恢複速度,其他組的組員們難免有些心急。

苗苗拿著手機,跟阮漁視頻,畫麵中是如常人一般在走路的趙長平。

他越走越遠,不快,但是很穩。

阮漁看著看著就哭了出來。

“知道了,”她擦掉了眼淚,又很快洇滿了眼眶,“聽醫生的,不要急。”

趙長平轉身回來,湊到手機邊,臉直接懟在了鏡頭上。

“彆哭嘛,你看,我現在特彆好。”他笑著哄阮漁,“其實大半個月前就好了,但走不遠,怕你擔心,所以沒敢讓你看。”

那會兒他走兩步就要摔,必須扶著東西。

但阮漁知道他的恢複狀況,卓顏會跟她講。

千言萬語,抵不過現在看到的。

阮漁動了動鼻尖,擠出來一聲“嗯”。

趙長平岔開話題:“魚魚是不是要演戲唱歌啦?趙叔回頭去看你好不好?但是不是要買票啊……”

他不太了解這些。

阮漁搖搖頭:“不用,我在拍戲,還沒有唱歌。到時候播出的話,你在家裡看電腦電視就可以。”

趙長平:“哦哦這樣啊。”

阮漁:“嗯。你在醫院好好待著,不要急著出來。專家組是給你試新藥的,不花你的錢,也不花我的。”

卓顏:“……”

你好直白。

趙長平:“知道知道,操心的嘞。”

打趣了幾句,氛圍輕鬆了許多。

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

好事似乎都紮堆來的。

順暢地拍了大半個月,阮辰君回到了滄蘭洲,來跟她的小小戲份了。

阮漁心情特彆好,吃盒飯的時候還哼著歌。

女二咎安安好奇,坐在小馬紮上仰著脖子問:“魚魚你怎麼這麼開心啊?”

阮漁手下收拾著碗筷,脆聲答道:“我奶奶今天要來啦!一會兒我去機場接她。”

咎安安一聽,羨慕道:“我也好久沒見我奶奶了。”

阮漁:“抽空回家一趟,或者打個視頻電話?”

咎安安:“嗯,還是晚上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