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叔父,這是侄女應該孝敬您的。”蘇茗伊恭敬的將茶盞,重重的放在秦司民身側的茶幾桌麵上。
聽得咣當一聲就差砸茶盞,秦司民清清嗓子,拍拍自己帶來的探病禮包:“你身邊這些人嘴巴嚴?”
“放心,絕對嚴。敢背主的話,我殺了他們全家,你負責焚屍。”
在場所有人聞言心幽幽一顫,再聽得陛下頗為疼愛的國舅爺響亮一句“行”的回應後,直接腿肚子都開始打顫,全都匍匐跪地,表示自己定然會效忠主子。
秦司民橫掃匍匐跪地的宮侍,斜睨眼顫顫巍巍的苗常在。
苗常在一個激靈,也跟著跪地:“國舅爺……國舅爺嬪妾知錯了,嬪妾一定會好好敬著姐姐的。”
秦司民見狀麵色和緩了兩分:“既然都忠誠,行,都起來吧。我就直說了,陛下引用的詩來自韓非子的《功名》,可能告誡的是繼後和淑妃。蘇茗伊你眼下還不到那個位置,就彆摻和了。”
“好的,叔父。”
“我把三司的卷宗,涉及後院毒殺情殺的種種方式都整理了一遍。”秦司民手指點點自己帶過來厚重的禮包:“大侄女為你小命著想,你最好倒背如流。”
聽得這話,蘇茗伊看著頗有厚度的禮包,是真心誠意:“謝謝小叔父。”
迎著沒了嬉皮笑臉,目帶真摯的眼神,秦司民更慎重了兩分:“伸手把脈。”
蘇茗伊從順如流伸手。
秦司民把脈過後,微微籲口氣,而後又捋著不存在的胡須,威嚴叔父狀:“是藥三分毒,你身體可好得很,彆瞎吃任何玩意。”
“放心我有數。”蘇茗伊揮揮手示意宮侍們都退下,而後湊秦司民耳畔低語自己得到的情報。
秦司民駭然瞪眼:“什麼?”
“冷靜,冷靜。”瞧著要拍案而起的崽,蘇茗伊眼疾手快將人按住,訴說要緊事:“子嗣要緊,咱們大業要緊。”
聞言秦司民咬牙隱忍著怒火,目光幽幽看著苗常在。
苗常在隻覺芒刺在背,被嚇得眼圈都紅了,怯怯往後退。
蘇茗伊直接起身抓住苗常在手腕,“苗苗,大事要緊!秦司民來一趟也不容易,我找個知根知底的大夫超不容易。”
苗常在聞言咬牙克製住自己的畏懼,躬身行禮:“勞……勞煩國舅爺。”
國舅爺沒好氣的嗯了一聲,抬手把脈。
然後又換了一隻手把脈。
瞧著秦司民表情凝重,甚至帶著肅殺的架勢,蘇茗伊感覺自己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你……你是出師了對吧?”
“我這三年每晚都在義莊跟著學如何做仵作!”秦司民驕傲自己的技藝,開口:“連翹,過來。”
連翹麻木的伸手。
秦司民按著連翹的脈,又再一次按著苗常在的脈,眉頭緊擰成川好半晌,而後邁步。
瞧著閉嘴不語,整個人卻顯得慌張,跟熱鍋上螞蟻一般踱步的秦司民,蘇茗伊急得連喝兩碗菊花茶壓壓驚,也給苗常在倒了一碗,示意人一定要冷靜。
彆打擾未來神醫思考。
苗常在捧著茶碗,但怎麼也喝不下,隻覺自己冷汗一層又一層的往外冒,連帶衣服全都濕漉漉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一聲似天籟一般的回應,人道:“這有毒,但什麼毒我現在分辨不出來。等我回義莊問問我師父。”
苗常在聞言差點肝膽都炸裂了,但轉眸間看著麵色稚嫩,比她還歲數小的國舅爺,又覺得人也的確實實在在: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不糊弄人。
感歎著,苗常在想想淑妃娘娘的心腹太醫那花白的胡子,代表經驗老道的胡子,壓住羨慕,雙膝跪地,感恩道:“多謝國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