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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本人正仰著頭,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振劈在自己額頭上的太刀。

“啊啊啊,三日月大人,你在乾什麼?會受到懲罰的!!!”

狐之助整張狐狸臉都扭曲起來了。

它想過5號本丸的刀劍男士們不會給主人開門,也想過會有刀劍男士之中有刃會受到暗墮之氣的引響對主人動手,但這些刃選之中絕對沒有三日月宗近這一振刀。

因為經過時之政府那邊對於暗墮本丸的總結,誰暗墮失去理智,最初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三日月宗近。

所以,如果5號本丸裡頭連三日月大人也不能保持自身的清醒的話,那隻能說明,5號初始本丸的情況一點都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

狐之助又想要邁開腳步想要越過本丸大門的門檻進去看看流蘇的情況,但是想到做為式神的自己那麼近距離的和已經暗墮了的三日月宗近接觸自己也會被感染,它就隻能門外頭焦躁的來回踱步。

整座本丸被封印著,隻要它不邁過大門,門裡頭的纏繞在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暗墮之氣就出不來,它就是安全的。

無法之下,狐之助扯著喉嚨對著內門一動不動女孩大聲喊叫起來。

“主人,主人,您沒事吧?主人您吱一聲啊,咦嗚嗚咦~~,主人,您不要嚇狐啊!”

可能是想到自己才剛剛上任,結果這才過去多久,自己即將輔助的審神者被本丸內的刀劍男士給一刀劈了,不管審神者人活沒活,反正它的狐身怕是已經要完結的狐之助眼淚撲簌簌的從眼眶裡頭落下來,哭的好不欺慘。

小小的帶著淺淺肉窩窩的手將劈在自己額前,卻半分沒有沒進皮膚裡的有著新月刀紋的太刀拿開,像是被狐之助的哭聲給吵到了,女孩兩彎月牙眉皺起,她糾正它的話,“狐之助,我是神仙,到了日本這邊姑且也能稱一聲神明,神明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砍死?你現在哭喪的話,時間還太早了一點。”

哭嚎聲戛然而止,但是抽泣的聲音卻不是那麼容易說停下就能停下的,“主人,您沒事嗎?真是太好了。您剛剛真是嚇死狐了。”

“我沒事。”

抓著太刀刀刃的手沒有鬆開,流蘇身上泛起瑩瑩的綠光,它們像螢火蟲一般沿著刀身一點一點的向著被黑色的暗墮之氣所纏繞的看不到五官的男人飛去。

星星點點的綠光穿過最外層的暗墮之氣沒入對方的身體,感受到抓在掌心之中的太刀上殺氣儘數散去,流蘇鬆手仰著脖子問道:“清醒了嗎?”

“哈哈哈哈,感謝姬君的援手,最近饒是老爺爺,老年癡呆的情況也變的頻繁了起來啊。”看著驕傲的像隻開了屏的小孔雀的小姑娘,哪怕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純淨的靈力和纏繞在身上的暗墮之氣當成了戰場,三日月宗近也能不吭出半聲疼痛,笑容依舊脫線的和她說話。“現在的話,老爺爺姑且又能清醒一段時間了。”

讓狐之助看過自己真的沒事讓它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後流蘇在三日月宗近的引領下在這座麵積廣闊的本丸裡頭穿梭著。

本丸很大,也很雅致,隻是沿途潦潦地看了一下,不難窺探出,曾經本丸內部的布置是花了心思的。

然而曾經的雅致繁美的地方,此刻也隻剩下了褪去光鮮顏色的建築以及沒了花草點綴的荒園。

忽的,沿著回廊行走的流蘇停下了腳步。

察覺到女孩停步,三日月宗近也停了下來,視線看到她的目光落在長廊外那早已乾渴,淤泥堆積的景觀湖,他麵上大方,沒有半點尷尬之色道:“嘛,本丸封印幾十年,有些事物不用的話,灰塵就堆積起來了。”

流蘇看看那整的都快跟平地沒什麼區彆的景觀湖裡頭的淤泥,隨後又把視線轉移落回到眼前這個除了能看到個大概的黑色人形輪廓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三日月宗近身上。

這人臉皮真厚,說瞎話的本事竟然這麼的厲害。

示意對方繼續在前方帶路,這一回,哪怕沿途她再看到什麼令她感到好奇的東西她都不會停下腳步。

繪製著大片牡丹花的富麗障子門表麵剝落下了大片紙章,三日月宗近隻當是沒有看到一般帶著他那特彆魔性的笑聲慢悠悠的拉開了門。

“本丸其他刃已經全部暗墮,不巧老爺爺不擅長打理,要稍微委屈姬君了。”

越過高大的刀劍男士流蘇探頭往障子門內張望,審神者居住的天守閣內很空曠,應該是一大部份的東西被人特意的收了起來。

一人一刀都沒有邁進去的打算,因為內裡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直接踩到裡麵去的話,他們腳上穿著的襪子就要變黑了。

“沒事。”流蘇沒有因為落滿了灰塵的天守閣而感到生氣。“我可以自己清理。”

小手在袖子裡頭掏了掏,一個成年男人手掌大的木盒子被她從裡頭拿了出來。

三日月宗近好奇多看了兩眼流蘇的袖子。

很難想像,那樣單薄的大袖子裡頭怎麼可以塞下這麼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流蘇打開木盒蓋,綠色的靈力被她注入木盒之中,下一刻原本安安靜靜躺在木盒子內的小泥人如同活了過來一般一個個的由躺下改坐,最後又從坐改成了站立。

它們伸伸胳膊伸伸腿,等到適應了這具身體後,它們一個個的走到了木盒邊緣處,一個個的如下餃子一般翻過木盒盒壁,在小泥人的身體完全落到地上時光芒劃過小小的泥人變化成了十人成年的男男女女。

十個泥人幻化成人之後不用流蘇吩咐,就自動打掃起在天守閣。